夜半三更鬼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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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就别看了~

旋转摩天轮

你恨谁呢??

Wednesday, December 8, 2010

《厕所血腥案》恐怖指数★★★★☆☆☆☆☆☆

(轉貼)
在上幾個星期,中一厠所內有人發現些血跡,很多人(包括楊鎮豪和麥一鵬)都看見.有些

同學感到驚訝,而另一些卻若無其事.〔八掛〕的我們,自然因〔好奇心〕三個字而展開調查.

……我們調查了不久,還〔八掛〕得向中六的哥哥做了訪問.因為這樣,我們才知道中一的廁所有很

多血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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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1:

  在一個狂風暴雨的早晨,雖然下着大雨,但仍然要上學.在早上8時許,天色已經很昏暗,

在廁所裏更是黑黑的.一個中一冋學進了廁所.忽然,他迷迷煳糊的看見一個校工面無表情地

說:〔留在這世界很不開心,這裡有一把大菜刀,不如一起死吧!〕那位同學聽了,立刻逃走,

可惜那校工用那菜刀胡亂地揮舞,把那學生活生生地斬成一片片.跟着那校工割脈自殺,噴得到

處都是血,接着死了.事隔這麼久,但是人們還是找不到那校工和同學的屍體...

  校方只是敷衍地說:〔xxx同學轉了校,而那校工也辭了職.如果你細心留意,應該可以

找到當時留下的血跡.不幸的話,你會看見那同學的冤魂...(有些同學真的見過廁所內啡色

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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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2:

  據說在一個冬天的早上,一位同學很早便回到學校,當時校內差不多一個人也沒有.當時

連廁所也沒有開燈,那位同學進入了廁所,害羞的他慣常地去了廁所盡頭的一個廁所格.突然

間,那同學感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於是趕快看看發生什麼事.但他看前看後,也乕不見有人.

回頭一看,發現廁盆中有一個倒影,是一位長頭髮的姑娘,面部血肉模糊.那同學又望望後面,

但一個人也看不到,而廁盆內還有那恐怖的倒影.他立刻跑出來告訴老師,但沒有肯相信

他...

  所以,大家千萬不要用廁所盡頭的廁格,否則可能會發生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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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括上述2個故事,今次的鮮血跡可能是冤魂的所為,或

是......我想這學校的人,什至全世界的人,都沒有一個

知道發生什麼事.

Monday, December 6, 2010

《血祭坛》恐怖指数★★★☆☆

冷秋的寒风肆无忌惮在漆黑的夜空中狰狞的呼啸着,几缕惨白月光无力的照进屋子里,最后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房间里的灯是熄灭的,只有那片片蓝色的幽光还时隐时现。桥宴正一个人独自抽着烟死一样的沉寂在电脑前一遍一遍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脸,那双冰冷的眼睛此时正直勾勾地望着桥宴,她就是桥的前女友孙娜,一个十足的拜金主义者,在她骗光了桥宴的所有积蓄后转而投入了桥的顶头上司怀抱中,将一顶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绿帽子狠狠的扣在了桥宴的头上,令他在公司里抬不起头来最后只能是主动递交了辞职信。每每想到这里桥宴都恨不得将这两个人扔到海里喂鲨鱼。一个可怕的想法从桥宴的脑海中闪过,他想要代替上帝去亲手来安排这个女人接下来的命运。桥宴听说最近网上一直盛传着一种致人死命的药,确切的说是安乐死的一种,而这个药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任何的颜色,极不容易被人察觉。也许这会是他为这个女人安排的最最完美的结局,一种唯美浪漫而毫无痛苦的死亡方式。但听说那家售药的网站已经多次被公安机关查封而他们也前前后后更换了不下几百个服务器的IP地址,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桥宴在有如茫茫大海一样的网络中不停的搜寻着,始终未见结果,正当他打算放弃这个可怕的想法准备关闭电脑去休息时,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鬼使神差一样的发生在他的眼前,就在那面冰冷的屏幕上有一个网站如鬼魅幽灵般的浮现出来,在网站的正中央正慢慢的展开一个窗口,那窗口仿佛是通向了另一个世界的一道门。桥宴努力的缓合了一下紧张的情绪,仔细的观望着那展窗口里的一切,就在那里面正缓缓的播放着一段视频录象,昏暗的天空中几缕暗淡的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无力的落在地面上,一个身穿黑色抖蓬的人正高举着细长的弯刀准备向跪在地上的低着头等待死亡的囚徒砍去,两个人的身影在风沙中时而清析时而模糊,但桥宴却始终无法看清那两个人的面容,操刀者的刀快如闪电划落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滚烫而腥涩的鲜血猛的喷溅到桥宴的脸上。“这是做梦还是现实?”桥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几乎魂不符体,处于混沌与清醒,虚拟与现实边缘的他全然不知所措,出于本能的他想要立刻离开这个房间。窗子突然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打开一阵冰冷刺骨的阴风直吹得他头皮发麻,窗外的风铃此时也响个不停,慌乱与惊恐中的桥宴一下子滑倒在地,后脑重重的撞向了桌子的一角。即将失去意识的桥宴借着微微的月光清晰的看到就在窗子的那个方向有一个身影正在缓缓向自己这边靠近。意识在桥宴的脑中随之被分离出来,他的双眼渐渐无奈的闭合。 正午的阳光恍如隔世般的照在桥宴的脸上,仿佛驱散了昨晚那一世的黑暗,同事兼桥宴好友的苏北懒洋洋的睡在了他的病床前面。那睡觉时发出的憨声就好象处于发情期的河马一样在整个病房里面回荡着。“老桥,你醒了啊!昨晚可真把我吓坏了,我去你家时发现你家窗子是开着的,你倒在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你,我生怕你出事,到时候我的长期免费饭票就这么没了,就干脆破窗而入把你拉到了医院,医生只说你是因为疲劳过度才会这样的,过几天就会好的,那么接下来我想说,住院费,手续费一共五百块,请一次性付清,政府三令五申,不能拖欠农民工工资。”苏北伸出手故做可怜相的向桥宴说道。“原来昨晚我看到的人是你小子啊,那你看到房间里那片血迹了吗?哥们儿,我可能是撞邪了,现在想起来我的头皮还直发麻呢”桥宴的神情略显慌张。“哈哈,我说老桥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什么血迹,什么撞邪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我看你是大白天里说鬼话呢吧,哈哈”苏北一阵嘲弄十足的笑声让桥宴所有紧张的情绪都荡然无存。第二天一早桥宴办理了出院手续告别了医院病房那死气沉沉的白色空间,刚在床上没多久手机便响了起来。“老桥,你听说了么?那个孙娜,就是你的上一任女朋友,出事了,她在自己家被人杀了,出事以后她现在的情人,就是你的老板也人间蒸发了”苏北急迫的在电话另一端向桥宴讲述着。 “她?真的是她么?她是怎么被人杀死的?“桥宴的语气中竟有着一丝对那个女人的怜爱与惋惜。“说来可怕,听我的一个当警察的哥们儿说,她死相极为恐怖,先是被人割了喉咙放干了血,紧接着又。。。”说到这里时苏北的话有些停顿了。“你这家伙关键时候怎么给我插上静音广告了,这个时候你怎么两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了”桥宴心如火烧的追问。“后来她的整张脸被人硬生生的割了去,只留下血肉模糊的样子,脸上的每一处血管,动脉,红的,青的,灰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啊,据说当时现场的情形把一名警校的女实习生吓的当场晕了过去。”苏北仿佛是支撑着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说完。桥宴完全惊呆了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脑一片空白,那只颤抖的手再也没有力气去拿起电话,电话另一边的苏北不停的喊着:“喂,你在听么,兄弟你那里还有没有钱,我这个月又。。。。喂,老桥,你在听么?喂?”虽说孙娜曾经为了金钱而背版了自己,但如今她真的死了,桥宴却发现原来自己依然爱着她,而且依旧是那么深,那么纯,两行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滴落在桥宴的衣领上,在桥宴东拼西凑下,筹到了一笔钱帮孙娜买下了一块不错的墓地使她入土为安。这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两个星期后桥宴和苏北通过人事关系在报社里找到了一份薪水颇高的工作。这天两人一同去为一个拍卖会做采访,在拍卖会上一幅国外的油画深深吸引了桥宴的眼球。 #恐怖鬼吧 灰暗的死一般沉寂的大地上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伫立着,那人手中依旧握着那只细长的弯刀,仿佛在守候着什么。在画的右下角写着一些几个血红字的奇怪的符号。桥宴正盯的入神,一位老者来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中世纪一位欧洲画家所画的画,据说在他完成这幅画作的当晚就离奇死亡,那位画家在最后的日记中写道:画里的人是魔鬼的朴人,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由他来负责帮自己的主人打理着,那个地方就是血祭坛,他为魔鬼收集新鲜的人血饮用,这块充满邪恶的土地几个世纪以来就在不停的消失和出现,没有人能知道它的准备所在。”老人热忱的向桥宴诉说着这幅画背后的故事。“您好,我叫桥宴是一名记者,很高兴认识您。”“你好,我叫李旭是这次拍卖会的主办方代表,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两个人礼貌性的握起手来。“可以允许我单独为您做一次采访吗?”桥宴很直接的说道。“今天可能是不行了,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这是我的名片,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来就可以了。”说着将一张名片放入了桥宴的手里,并向桥宴表示歉意后转身离去了。下班后,在桥宴不断的恳求中苏北陪同桥宴一同来到单位附近的一个小酒吧里喝酒。苏北发现桥宴似乎一整晚没喝什么东西。 “哎,我说桥大少爷,您老人家不喝酒非拉我来这儿干什么呀?”苏北有些懊恼与后悔的对桥宴怒骂道。“哎,你是不知道我的痛苦,每天下班以后我都不太敢回到家里呆着了,那天你说我是神经错乱,我开始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今天在拍卖会上看到那副画的时候,我觉得这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世界上也许不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哈,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相信这世界上的鬼神之说,对我而言。那些话都只是为了让女孩子紧张时候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道具罢了”苏北喝了一口酒后忍不住笑着说道。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桥宴见苏北这幅嘴脸就没了继续往下说的兴致,只好跟着苏北一起喝起了酒,在周围满是灯红酒绿的氛围中,苏桥两人喝得烂醉如泥。苏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如果再不送桥宴回家的话,明天两个人都会被老板狂骂一顿的,便赶忙拉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桥宴坐上了出租车。“老桥,今天我也没处儿去了,就在你这儿凑合一晚上了。”苏北半睁着眼睛醉气十足的说道。说完后便立即倒在了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打量着苏北的脸颊。他用手捅了捅旁边的桥宴,看他好象睡的还很死的样子。“快起来,桥大少,不然霸王龙要发威了。”桥宴这才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两人刚来到单位便听同事说昨天晚上拍卖会主办方代表李旭莫名的死在了自己家里,同孙娜一样,死者被人割断喉咙后又剥去了脸上所有的皮肤,此时本还略有几分酒意的桥宴宛如提壶灌顶一样。他知道这一切一定与那个所谓的神秘祭坛有关。但谁会相信他的话呢?桥宴不敢想象下一个受害人又会是谁。又到了黑夜一切的不为人知的那些阴暗角落的东西,又开始将那双诡异的眼睛注视着喧嚣的城市。那个诡计神秘的东西,在深夜中仿佛死死的抓紧了桥宴的心脏一样,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魔瓜伸向桥宴身边的人。桥宴已经不敢再睡在自己的家里了,每天晚上服用安眠药的剂量也比原来增加了一倍。他打算先到苏北那里先住上了阵子,等过了这个心理上异常压抑的时期后再另找它处去住。桥宴只拿了少许的一些生活用品当天晚上便住进了苏北家里,转眼到了深夜。夜风在窗外呼呼的刮过,那声音仿佛是有人在轻声的啼哭着,仿佛窗外就坐着一个人在那里发出悲凉而低声的哭泣。“老桥,我上厕所,你先去睡吧,我马上回来。”苏北走出了房间,门重重的被关上了,桥宴也躺在了床上准备等苏北回来,夜,黑漆漆的,没想到安眠药的作用居然这次上来的这么快,还没等到苏北回来,桥宴就已经睁不开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砰”一阵脆亮的响声将桥宴从睡梦中惊醒,桥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不知为什么苏北一直没有回到房间里与桥宴同睡,桥宴披上一件厚厚的外套,打着哆嗦走下楼梯独自寻找苏北,很奇怪的是卫生间里并没有苏北,确切的说是苏北家的任何一个房间包括仓库在内都找不到苏北的影子。突然所有的灯全部熄灭了,空气仿佛变得无比沉重,压的桥宴的心跳就要跳出来一样,就在伸手不见五手的黑暗中,楼上卧室方向传来了一阵冰冷低沉的笑声,什么都来不及想桥宴没命的往外跑着,此时他只希望苏北可以自求多福了,虽然桥宴不太愿意回到自己的家里,但他更加不想呆在那栋恐怖的房子里。刚刚回到了自己家里,桥宴立刻关上了大门,打开了所有的灯,房间里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这样桥宴那颗狂跳不停的心才算是稍微的松了一下,可是平淡的心境并没有陪伴他太久,在房间的四壁上慢慢的渗出道道血迹来,滴滴冷汗顺着桥宴的头滑落下来,就在这时,他的背后又传来了那阵冰冷的怪笑声,桥宴仿佛用了一万年的时间慢慢的将头转向了背后,那是一面镜子,桥宴清楚的看到就在那面镜子里面是油画中那个可怕的黑影人,长袍上的帽子下渐渐的浮现出一张扭曲而狰狞的脸,那张脸正是桥宴自己的。惊魂未定之际,桥宴感觉背后一阵巨痛,仿佛是烈火炼狱里那灼热的烈焰在炙烤着自己的皮肤一样。透过客厅里玻璃橱窗折射的景象,桥宴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因为透过那面玻璃桥宴看到就在自己的背后隐隐呈现出四张血肉模糊的人脸来,一张是孙娜的,一张是自己前任老板的,还有李旭的,而最后一张居然是自己的好友苏北的,四张脸浮现出痛苦扭曲的似哭非哭的痛苦表情,桥宴的头阵阵疼痛不堪,记忆好象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出一条巨大的裂缝,透过那条深不见底的黑暗的裂缝桥宴仿佛见到了自己是如何在梦游的时候穿上黑色的巨大外衣,在自己的床底下找出一把巨大的弯刀,奔向了孙娜的家里,接着是如何将自己的前任老板杀死后用埋在了他家楼下的槐树下,最后又全身而退的。镜子里面另一个桥宴伸出两只青灰色泛着尸臭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思维处于混顿中的桥宴,然后越收越紧将桥宴向镜子的方向拉去。 “啊!”一声响彻夜空的惨叫声,久久回荡在那里,不能散去。古老而邪恶的力量千百年来,穿梭在另一个世界与现世的边缘,只要你的内心曾经一瞬间变成了魔鬼,那个可怕的祭坛便会主动与你互相吸引,而你也将成为魔鬼的下一个仆人。

《极度的恐惧》

韩双加夜班回来,独自走在夜路上。他走这条路有3年了,所以即使没有路灯他也能准确的辩别方向。路上行人和车辆都没有了,也难怪,现在已经凌晨1点多了。 他这时反而感觉很自在,很轻松,因为路上一个人都没,根本没有危险的存在。可惜他错了......



“沙沙”,旁边的灌木丛动了几下,韩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他开始怀疑是否有人藏匿在这。他警觉性的向后看了一眼,在黑暗中发现一个黑色的盒子,好象是从灌木丛里飞出来的。 他犹豫着,是否该去看看那是什么?不不,他不可以多管闲事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是好奇心的驱使,使他回头了,这也就是他噩梦的开始......



这是一个黑色木头制成的盒子,大概只有手掌那么大,方形的。韩双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这盒子,除了味道有些刺鼻外它和平常的盒子差不多。一阵寒风吹过,使他打了个寒颤。 原本他想打开看看的,可是夜深了,这么冷,还是回家再看吧。他把盒子揣在怀里,拉了拉领子,向家走去...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2点了。但是他太想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了,所以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的只是一个人面形状的石头雕刻,雕刻的很逼真,可以看出这张脸是女孩的脸。他感到很失望,以为这盒子有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没想到却是这个。 这时候,韩双家中的电视突然打开了,是在重播当天的新闻,就在他疑惑电视怎么突然会打开时,电视突然换台了,在连续跳过很多个台后出现了雪花......



这时,他家的音响“啪”的一声也开了。这一切,都令他十分疑惑,他怀疑是否是见到鬼了,不不不,韩双活了26年是从来没见鬼的,所以他不相信这一切是鬼神搞的鬼。 他走向电视,按下了电视开关,可电视依然满是雪花,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电视的开关坏了,对!一定是这样。于是他寻找着遥控器,可是却找不着,他记得明明放在茶几上的啊!他在茶几和沙发左右找着,终于在沙发后面找到了遥控器。他迅速按下红色的关机键,可电视似乎不听使唤。 ,他又连续按了多次,电视依然无动于衷。他翻开遥控器后盖,发现电池是好好的啊,难道没电了?对,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他迅速走向电视,拔掉了电视和音响的插头,电视和音响终于关了。 “呼”他叹了一口气,现在他做的就是睡觉了。养足精神,明天还得上班。他走向卫生间,打开莲蓬头准备洗一把澡,这时候,他似乎听见客厅好象有动静。他冲了出去,眼前的一幕让他跌坐在地上......



电视和音箱都开了,插头却垂在地上,电视上出现了一个马尾辫女孩的背影,这时候音响也发声了,是一个人在唱歌,歌声很凄惨,很高,没人听懂她在唱什么,也没有伴奏,那个声音就出自那个女孩......



韩双全身冷汗,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醒过来。这时候,那女孩慢慢从电视中转过身来,韩双终于因为惊吓过度而死。 电视上的那个女孩根本没有五官,她的脸上却有一条正在流着血的血痕在那唱着歌......







---------------------------七天后-----------------------------------------------------





“下面我们来看一起特殊的事件,今天早上10点,有人从XX小区XX栋闻到一股臭味,进去后看到一具已经完全腐烂的尸体,警察到场后,发现死者家中电视和音响已经被烧毁。同时,在死者身边发现一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居法医鉴定,死者是由于惊吓过度而死,死于7天前的凌晨,具体案情还在调查中...”

Sunday, December 5, 2010

《石缝里的女尸》恐怖指数★★★☆☆

2001年4月3日,我随旅游团到四川的青城山。刚到,导游便安排我们住在“又一村”里。其实“又一村”并不是个村子,而是由很多小竹楼连起的类似旅馆的 客栈。由于坐了一天的车。屁股都快烂掉了。于是要了房间早早的睡下。  4月4日,导游说要领我们去爬山,我喜欢这儿,到处都是树、到处都是绿色。偶尔有 小溪穿插其中,水流的声音显得很欢快。于是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在山脚买了竹竿,很新鲜,像是刚砍下来的。价钱也不贵,5毛。背了背包跟在导游后面。我不 喜欢说话,也顾不上说话。遍山的绿让我心醉。我在一个石洞边停下了脚步,细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闭了双眼。突然,感觉到我的身体在猛烈的晃动,我立刻睁开 双眼,导游和团员们早已不见,我蹲下来,用手揪着地上的草,最后只有全身趴在地上。我心里非常害怕,大声的尖叫,急呼救命。是地震?我想。但地震决不会只 震我周围,前面和后面的路还是好好的,只有我趴的地方在震动。我试图往前爬,但已来不及了。头上有一些小石头掉下来了。我抬头一看,遭了,上面的山好象要 塌下来了。我慢慢的爬向离我1米的石洞。刚爬近洞,那山就塌了下来。我右脚的鞋被夹在了大石中,我把脚从鞋里用力的扯出。  两分钟以后,地不再震动,一 切都变得很平静,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我试着站起来。这石洞比我高30厘米左右,因为我举起手就能碰到洞顶。我从背包里拿出应急灯和手机,打开应急灯, 四周都是石头。洞长2米宽1米,我拨了导游的手机号,信息不能传出去。我愤怒的拿手猛锤石头,然后便是哭~~~~我感到了一种寂寞的感觉向我袭来。周围少 了人的气息,我开始害怕。大哭之后便睡着了。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洞里,也不再抱怨。总有人会发现我的,我想。  醒后便感觉饿,于是那了一包方便面 和一根火腿肠,没有水,方便面只能干吃,唯一欣慰的是火腿肠的味道还不错。又拨了手机,还是发不出去,为了节约电能源,我把应急灯关了。从石缝里可以看见 点光,我便大声叫喊。鞋是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后来我放弃了叫喊,也放弃了拔鞋。静静的等待着,像得了绝症的病人在等待死亡。  大约是晚上7、8点钟,外 面开始下雨,雨不时的从石缝里飘进来。我进到洞的最里面。才10多分钟,我刚才站的位置就被打湿了。我猜外面的雨一定下得很大。我把应急灯放在我头顶边的 石头上,那儿正好有两个石头突出来。打开灯,洞里亮了起来,但亮得很阴冷,像刀子的反光。两个小时后,水已漫到我的膝盖处。我把裤子扁得老高,用手顶着背 包,那样子有点像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我奇怪为什么洞里会积那么多水。雨好象不打算停,又过了4个小时,水位已到达我的胸部,我感觉呼吸有点困难。灯光变得 很弱很弱~~~~半个小时过去了,水位达到锁骨处,幸好刚才关了一下灯,再一打开,便觉得又亮了少许。我的眼睛开始发涩。突然,洞口那儿有气泡不断往上 冒,我感到很蹊跷,难不成那下面有洞?我正想往前走,突然又看见又一团黑的东西浮了上来,像是一团线。可近来时跟本就没看到地上有线呀。我盯着那团东西, 它一直浮着,5分钟后,那东西猛的一翻,我尖叫了一声,是人的头颅。我不停的尖叫,我以为我会昏倒,但我没有。声音哑了,但还是张着嘴巴吼。确切的说,那 还不算是骷髅,她脸上还有少许的肉,下嘴唇掉在下腭骨上,没有眼睛只有空空的两个洞,也没有鼻子和耳朵,鼻子只剩下一个孔。她对着我,刚才那团“毛线”搭 在她的骨头上,湿湿的。那是她的头发。我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放开顶着的东西,静静的看着她。那头颅猛的沉下去了1/3只露出鼻孔以及鼻孔以上的部分。10 秒钟后,我看见她鼻孔下那平静的水有了一丝波纹,我告诉自己那是我在发抖从而振动了水,并不是她的呼吸。可是那波纹越来越大,她呼吸很急促,我不知道她要 干什么。她的头往后一翻,在离我5分米处有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冒了起来挡住了她的头,我感觉到我两边的肋骨被东西碰了一下,我往下一看,是两条已脱节了的 腿。没有肉,只有骨头。我吓得不能动弹,我被她的脚夹在中间,“呜…………”一声沉闷的吼叫声,是我吗?我没吼过,那圆鼓鼓的东西上下猛烈的起伏。 “帮……帮帮我。”那声音很阴森,让人全身发软。我手一松,背包掉了下来,压在她肚子上然后掉到水里。“啊………………”我叫到。她用双脚紧紧的夹着我。 我使劲的锤她的骨头。她的身旁有气泡冒出。散发出一阵恶心的臭味,紫色的液体浮在上面,是她的血,由于刚才的挤压,我隐约看到一个孩子的头部,那孩子的头 上已有10厘米的头发,像他母亲一样的。黑乎乎的一团。“呜……。”那女人仍在呻吟。我依旧在那儿挣扎。突然,她把小孩从肚子里喷了出来。我看见一个东西 向我飞来。我反射性的抱住他。手上粘粘的液体,像泥鳅身上的分泌物。我低头往下一看,是小孩。他身上全是血,皮肤是鳞片,像蛇的那种。手和脚是类似鸟的爪 子。他的眼睛很大,透露出一股杀气。他突然把嘴咧开对着我笑。他的牙齿像老鼠的牙齿,很尖,牙缝里全是血。“妈妈……。”他喊我。“不……。”我放开手紧 闭上了双眼,用力的推他。想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可是他抓得很稳。我发现他还有一条尾巴,像是变色龙的尾巴。“我饿了……。”他依旧望着我。“走开, 滚……我不是你妈妈。”我边对他吼边推他。他就像是长在了我身上一样。“啊……。”我尖叫,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他,他居然在咬我的肩膀。我只是感到恐 惧。血一滴一滴随着胳膊滴在水里。刚才的那个女人松开了双脚游过来。用那个下垂的嘴唇在我的胳膊上摩擦。我空出一只手。拿了放在石头上的应急灯对着那女人 的头狠狠的锤着。那小孩越咬越深,我看着我的肩,那小孩松了口,我看见我的肩凹下去了一坨,现出白白的骨头,上面一滴血也没有。我张大了嘴巴望向那女人, 她好象在笑,应急灯在这一刻熄灭了~~~~~两天后,警方在石缝中发现了一只运动鞋,便派人开石救人。可找到的却只是一只坏掉的应急灯、一个空空的背包和 一副左脚穿着运动鞋的女性尸骨,她左手还拿着手机……

《幽灵怪车》BY浅浅 恐怖指数★★☆☆☆

辛萌迪是东海市某纺织厂女工,她家离厂里很远,她骑自行车上下班,至少也要四、五十分钟到达。厂里工人工作时间三班倒,中班和晚班夜里十二点交接,她下中 班到家也就约深夜一点钟了。她的父母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她和奶奶两个人,辛萌迪是奶奶从小一手看大的,她今年19周岁。她上班有一年了,每次遇上萌迪夜 晚下班,奶奶都十分担心,不等她回到家,奶奶是不会睡觉的。  十月的一天,正值辛萌迪上中班,深夜十二点钟交完班,她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工厂,骑了十几分 钟,她来到了那条幽长的森林小路,这条路名叫槐安路,是她上下班的一条必经之路,狭窄的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槐树林,几乎把天空遮蔽。她每次夜班走在这条路上 时,都觉得可怕,因为此时极少能见到第二个人,而且这条路还不允许汽车通行,所以,这条路深夜里显得非常神秘幽静。此时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她骑的很快,甚 至不敢回头看,只盼着尽快走出这条街。正在她提心吊胆地骑车疾行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她回头一看,见一辆汽车从后面驶了过来,她没太在意, 稍稍拐了下车把,靠边继续骑着,骑了一会儿,见那辆汽车还没有赶上来,她又回过头去,看到那辆汽车行驶的非常慢,辛萌迪正在奇怪,那辆车已经驶到她的旁边 了,而且,速度几乎和她骑车的速度一样。这时她惊奇地看到,这像是一辆老式的汽车,车头类似卡车头,车身象个大面包,黑乎乎的的颜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 样子的汽车。咦?辛萌迪心里说,哪儿来的这麽辆怪车?。汽车基本上是在与她保持均速行驶。辛萌迪看到车厢内空空的,驾驶室内也黑乎乎的,看不见里面的人, 而且这辆车所有车灯都关闭着,没有一点亮光。她开始害怕了,两腿用力猛蹬,那汽车也稍稍加速跟着她并行,她减速,那辆汽车也在减速。讨厌!辛萌迪心里虽然 这样想,但更加惧怕这辆汽车了。就这样,直到她出了槐安路口,上了大道,那辆汽车才背她行驶而去,她望望那辆远去的老式汽车,心中好生奇怪。  辛萌迪匆 匆地回到了家中,奶奶还在等着她。她一进门,奶奶便问:萌迪呀,今天怎麽回来晚了点呢?哦,没事的奶奶,萌迪笑着说,往后您不用等我这麽晚,反正我有门钥 匙。哎,不等你回来,我睡不着呀,奶奶说,你饿了吧?家里有点心。我不饿,辛萌迪说,奶奶,您快休息吧。她说完,习惯地到卫生间用温水洗过脸,然后走进自 己的房间,她到镜子前照了照,生怕奶奶看出她有什麽异常,而为她担心,她见自己并无什麽异样,才放心地躺下睡了。  第二天下午,辛萌迪准备去上班时,奶 奶把亲自做好的一盒饭菜,交给她说:萌迪呀,今天别在厂里买饭了,这是奶奶给你做的,你准愿吃。萌迪接过热乎乎的饭盒,心中十分高兴。其实,萌迪已经很懂 事了,她在上班时也常常担心:奶奶一个人在家,身边没有人,万一有个什麽大事小情,也没人照顾。  当晚十二钟交班完毕,辛萌迪骑上自行车快速朝家驶去, 不多时她就进了幽长的槐安路,这里灯光暗淡,路上静悄悄的,夜晚的冷风不时向她袭来,她觉得浑身阵阵发凉,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她看到道路两旁的树头在不住 地晃动着,使她心中油然生起一种孤独的恐怖感。正在这时,随着一声汽车鸣笛,在她身后不远处,幽灵般地出现了,她昨晚见到的那辆奇怪的汽车。辛萌迪发现, 那辆怪车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那辆汽车可疑。她不敢再回头看那辆车,只是拼命地蹬了起来,自行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她刚下班,身体 实在是太累了,眼看就要出槐安路口了,她只觉得两腿发软,实在是骑不了那麽快了,不得不降下速来,当她气喘吁吁地回头望时,那辆车早已无影无踪了。她出了 这条路上了大道,心里还在想:是我骑的太快把它落下了?,还是它溜走了?。这辆车的出现,简直像幽灵一样,令辛萌迪感到特别害怕。  当她回到家时,奶奶 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她关心地问:萌迪,你怎麽啦,脸色这麽不好。萌迪没多考虑,她对奶奶说:这两天回来的路上,我总是遇到一辆汽车,是一辆样式非常老的汽 车,现在,恐怕想见都见不到。怎麽,碰着你啦?奶奶焦急地问。没有,萌迪回答,我总觉得那辆车很可疑,就象是有意跟着我似地,让人讨厌。哦,没碰着就好, 奶奶说,一辆汽车,有什麽害怕的,它走它的,你走你的呗。可是……萌迪本想再说什麽,但她看到奶奶心痛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像往常一样,洗过脸就睡 了。  第三天下午,辛萌迪上班临走时,奶奶递给她一只手电筒说:拿着吧,回来时,遇到黑灯瞎火的地方,照个路用。辛萌迪本想不带这个,但又怕奶奶生气, 就接过了手电筒。临走时,她听得奶奶还在唠叨:哎,要是有个伴儿就好了。  萌迪告别了奶奶,四点钟准时到达厂车间上班,她把前两天夜里回家时遇到的事, 告诉了一起上班的几个女工,几个女工听了后,觉得事情挺古怪,其中一个女工对她说:萌迪,你说那辆车跟着你时离你很近,那你干吗不记下它的车牌号,告诉我 们,万一你有什麽事,咱们也好报案,警察可以根据车牌号,很快地查出那辆车的来历。萌迪一听,心想:对呀!我怎麽就没有想到呢?,虽然那辆怪车上任何灯都 没有开,而且那条路很暗,不过今天,我有奶奶给的那只手电筒,用它也许能看清那辆车的牌号。萌迪这样想,却没有说什麽。  夜里十二点钟,辛萌迪下班后, 不多时,又走进了槐安路,她骑的并不很快,因为她想,如果那辆怪车真的再出现,她一定要看看,这究竟是辆什麽车,并注意记下它的车号。灯光暗淡的槐安路 上,此时格外幽静,辛萌迪就这麽不急不慢地骑着车,并注意观察着。但是,那辆怪车始终没有再出现。萌迪心想:难道那辆汽车的出现,真是偶然的吗?若真是如 此,我还是快些回家的好。她这样想着,便加快速度骑了起来。眼看就要走出槐安路了,突然,从道路旁边的黑暗处,窜出两个蒙面人,他们拦住了辛萌迪的去路, 辛萌迪被迫下了自行车,站在原地浑身打颤。其中一个蒙面人走向她,晃着手中亮闪闪的匕首威胁道:别出声,跟我们走。辛萌迪从来没见过这种场合,她哆嗦着 问:你们。。。要干。。。什麽?。少废话,蒙面人厉声说道,想活命就快把钱全掏出来,否则的话,我们给你放放血,快点。蒙面人边说边朝她逼近。此时,辛萌 迪已被他们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另一个家伙见辛萌迪没反应,也朝她逼近。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阵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三个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寻 声望去,只见离他们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幽灵般地出现一辆老式的汽车,他们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形惊呆了。这时,从汽车前方,猛然射出两道强光,正照在两个蒙面 歹徒身上,随即,那辆汽车朝他们行驶过来。那两个家伙见状,惊慌失措地逃离了现场。辛萌迪也不知道,这辆汽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也顾不上记什麽车牌号 了,而是慌忙骑上自行车,拼命地往家奔去,直至骑到自家门口,她才勉强定住了神,但此时她已是满头虚汗了。  她来到门前,当她取出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 门却被顶开了,原来,房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她认为,这是奶奶特意给她留的门,就推门进了屋。辛萌迪叫了奶奶一声,没有回答,她见奶奶坐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闭着两眼象是睡着了。奶奶,我回来了,您快回屋睡吧。她说着,走到奶奶近前,伸手就要搀奶奶起来,可是奶奶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奶奶,你怎麽啦?萌迪用力摇 晃着奶奶的胳膊,大声地说,你怎麽啦,奶奶?奶奶仍然毫无反应,当她松开手时,只见奶奶一下倒在了沙发上。吓的她急忙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之后又回到奶奶 身边,她感到奶奶已停止了呼吸,辛萌迪的两眼一下子湿润了。稍过片刻,她起身到外面去等侯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随辛 萌迪进了屋,那个年龄较大的医生,来到萌迪奶奶身旁,摸了摸她的脉,又分别翻开两只眼皮,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来问辛萌迪:怎麽现在才叫我们来?辛萌 迪说:我刚刚下班回到家里,发现后,就立刻给你们打了电话。那个医生瞟了她一眼,又问:这几天你都不在家吗?“我每天都在家,就是上班,辛萌迪说,昨天下 午我去上班之前,我奶奶她还好好的呢。”什麽?那医生一愣,接着又甩出一句:开什麽玩笑。怎麽是开玩笑?辛萌迪迷惑不解地问。那个医生说:既然你每天都回 家,你就应该知道,她老人家已经死了三天啦!。萌迪听罢失声问道:你说什麽?死了三天?。对!那个医生两眼盯着辛萌迪,肯定地回答,至少三天了。啊!话一 出口,萌迪一下子惊呆了

《第三具尸体》恐怖指数★★★★☆

vol 1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这个时间,磊就会趴在我的窗台上,机械性的拍打着我的窗户,发出“咚 咚 咚”的 恐怖声响。自从我第一次在睡梦中被这可怕的声音惊醒后,就在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今天也不利外,磊还是准时的来到了我的窗台外。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声 音吧。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以前的事……  那是一个炎热地夏天,吃完晚饭后,我与玲坐在沙发上聊天。玲是一位非常漂亮地女孩子,我从高 中时就一直暗恋着她,可一直没敢向她表白。还是在磊地鼓励下,我才结结巴巴地对她说出了自己地心意。她也悻然地接受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与玲之 间找不到任何话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都不发一语。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手拢着自己那乌黑秀丽地长发。  “咚 咚 咚”。由于我家没有门铃地缘故,一般客人来都是敲我家地窗户的。  “谁啊?是磊吗?”我猜想着也许是磊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开门就看见磊站在门 口。他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在我面前摆弄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磊神秘的笑了笑。  “废话,我怎么知道!”我从鞋架里拿出了拖鞋,并用眼神示意 了磊进屋。  “这是我在图书馆找到的。觉得很有趣!”磊坐在沙发上对玲说。  “写的什么啊?”黑色的封面使这本笔记本显得非常的古老,是属于那种不注 意根本不可能会发现的东西。玲好奇的翻开了书,发挥了她朗诵方面的天赋,“一本引导人们走向道德边缘的笔记本,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游戏。只要你能在24小 时之内在幽灵别墅里找到三具尸体,那么你将拥有无限的财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的下场将会………”  我正陶醉在玲动听的声音当中,忽然她停下了“怎么 停了?我还想听下去那!”  “后面的字……嗯……看不懂!”玲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不会吧,怎么最重要的部分会看不懂呢!”我从玲手 中接过了笔记本。本子里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哇?这是什么啊?不会是外星文字吧?”  “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借来看了,我还在网上请教了好几个专 家,所以今天特地到你家看看网上能查到什么资料!”


VOL.2

磊告诉我 们,他前几天就已经在网络BBS里发了一个关于这本笔记本的主题,短短5分钟之内就有几百的点击率,三十几个人回复。可几乎都是问:这是哪里找到的呀?你 玩过了吗?好有趣啊!会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之类无聊的问题。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磊的QQ中有一位叫做幽灵别墅的人发消息过来。  “你好。鬼 网BBS的帖子是你发的吗?”他说话非常直接。  “啊。是的!你知道吗?里面的文字我都看不懂啊!”  “是的,我玩过,不过劝你们不要玩,会着魔 的。”  “你玩过?能告诉我吗?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磊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乞求。  过了好久,那个人也没在回话。磊拿起桌上的烟,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起 来。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开始不耐烦了。  “可恶,这个家伙,肯定在耍我们!”磊非常的生气,刚想把他拖到黑名单中。  这时,QQ响了起来。   “如果你真想尝试一下的话,那我告诉你吧。你把那本笔记本的168页和169页撕下来,然后把第一行第一个字剪掉,第二行第二个字也是,以此类推。然后放 在笔记本最前页和最后页,就会看见去那个房子的地图了。不过劝你别玩,否则的话,你会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  “要去吗?”玲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 不知道啊,好像很可怕啊。磊……”我听完幽灵别墅的话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拍着磊的肩膀说到。  “我要去……你们如果不想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 磊说完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要去吗?”玲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依然用同样的答案回答她……


VOL.3

经 过两天的路程,我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识出的那个别墅的位置。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不可否认,我对这个游戏也 是有一定的兴趣。否则也不会跟着磊受这份罪了。  “就是这里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幢非常破旧的别墅,这地方被人们称作是“幽灵别墅”一点也不为 过。一看到这破房子,就有一股寒意从我的脚趾一直传达到脑门。  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 会朝我们倒下一样。  磊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就是这里了,笔记本上说,只要能够找到三具尸体就可以得到无限的财富了!”听磊的口气,这财富好像已经是 近在咫尺的东西一样。  是啊!无限的财富,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过这里,但他们最后的归宿也许是那无尽的深渊。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在我发呆的时候磊和玲已经走到了二楼了。  楼梯上面覆盖了像积雪一样的灰尘。走在楼梯上,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谁知道这 老古董会不会因为用力就被我给踩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是因为光线阴暗的关系,刚才没有好好的打量一楼的格局,现在站在楼上才发现。这别墅好像 是按照德国古堡建筑模式来建造的。面对这异国风情的房屋,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我们分开找找吧?”磊对我和玲说,“玲如果害怕的话就和翔一起吧!”   “谁说我害怕了。我也一个人找。”说完玲一个人下楼去了。


VOL.4

我 独自走在走廊上,从破窗中,丝丝凉风往我身上吹来。前方,一扇刻有文字的红色木门吸引了我。  我的脚步似乎不听我的使唤了,竟慢慢的向木门移动过去,越 来越近。从里面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但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这时,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象是背着冰块一样。而且我还 听倒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开始害怕了。我感觉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玲的叫声。难道玲出事 了,对玲的担心超出了我对自己的担心,我早把刚才那感觉抛到脑后,这时我心里想的只有玲,希望玲不要出事!  我飞快的跑下楼,我在一楼过道中看到了玲。 她蜷曲在角落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跑过去抱住玲。抚摸她的头安慰到,“别害怕,有我在!”  “里……里面……有……有!”玲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这时磊也已经赶来了,原来玲看到的是一具骷髅,这对于我们两个男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一个女孩子看到一具爬满蛆虫的骷髅尖叫应该是正常的表现。从这具骷 髅的颜色来看,应该死了快半年了。这具骷髅,右手拿着一把斧头,上面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墙上也有。这些血也许是他自己的。  “这就是第一具尸体了。好 像很容易嘛?”磊那起来骷髅手上的斧头,“这个也许对我们有用。”  我把刚才我在二楼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去探个究竟。  很快的, 我们就来到了木门前,但刚才那种恐惧的心理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到底木门后面是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把手已 经锈住了,怎么也打不开。磊示意我们让开,然后举起刚才拿到的斧头,用力的向门把砍下去。


VOL.5

这 个房间很大,非常大。里面的摆设都是德国贵族才能够使用的。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然可以看出这套家具非常的昂贵。  玲看到画像墙壁上的女 人画像,竟不自觉的走上前去。  “这副画……我好像在哪见过。”玲习惯性的拢了拢头发,“好像是……”  “你们快过来看啊!”站在窗台前的磊边象我们 招手边喊到,“你们看下面的树木排列的非常奇怪。”  我拉着玲跑到窗台前,果然有点奇怪,楼下的白桦树很不自然的排列成了一个D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树木弄成这样的。最后我们三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已经快6点了。只剩下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怎么办?”玲看了看表。   “到现在只找到一具尸体,还剩下两具,到底会在哪里呢?”磊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到。  此时,玲又站到了画像得前方。开始打量这副画像。  画中得女人 非常的年轻漂亮,而且有一种贵族特有的气质。“真象个女伯爵啊!”我看着看着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玲转过头,好奇的问我刚 才所说的话。  “呃。我说她真象个女伯爵。”我用手指了指画像。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这副画中的女 人是伊丽莎白•德库拉。我上次在德国画展上见过的。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妻子。传说伊丽莎白也是一个吸血鬼,后来被人杀死并埋在墙壁 里……”  “墙壁?”磊打断了玲,“我想到了。第二具尸体可能埋在墙壁里。”说完,磊便拿起斧头对着墙壁疯狂的砍着。  果然,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第二 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骨有些碎裂,应该是被硬物击中头部死亡的。  “只剩下最后一具了!”磊兴奋的说到。“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7点了,必须 在12点前找到!”玲皱着眉头,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担心。  “首先我们把所有房间都再检查一边,大家分头找,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磊象指挥官一样,用 类似命令的口吻说到。  尽管我很仔细的搜寻着,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别说尸体,连骨头都没找到一根。顿时我感到非常沮丧,步子也开始沉重起来,每迈出一步 好像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能够发现,可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再一次的失望。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嘛?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也 许我们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死在这座古堡里。  “第三具尸体到底在哪里!”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的!”面对死亡 就算是磊这样坚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别说一个女孩子了。玲大声的哭泣着……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身子靠着墙缓缓的坐下。这时的我显得非常的沮丧。 真的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被埋在墙壁里了。”磊开始有些发狂了,拿着斧头对着墙壁乱砍。  斧头砍打墙壁的声音似乎是很好的 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觉得很重。虽然我努力的试着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知道一闭上就有可能永远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着了。可睡的很浅,我似乎听到 了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然后又是很大的一声敲击声,这不是斧头挥砍墙壁所发出的……  当我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了马路上,玲也躺在我 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象是疯了一样,一看到我就开始大声的喊叫,“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手 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象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着自己地脑门,仔细地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疯 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呢?还有磊,磊去那里了?  我向医生恳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见玲,但考虑到病人地情 况,我只有5分钟地时间。  此时玲地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了,不再发狂,只是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到我似乎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住膝盖蜷曲在沙发地一 脚。  “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磊去哪里了?”我直截了当地问玲。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谁也跑不了。”过了好 久,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 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在问下去地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地事?现在能解开疑团地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失踪了。


VOL.6

我 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地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 咚 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地声音。磊?一定是磊!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地脸,只是扎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 咚 咚”我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地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地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地苍白,白地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顾肯定那个肯定是 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地只有 一阵阴冷地风。难道真地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咚 咚 咚 咚 咚 咚”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 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的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嘛?”我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 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 有停过,从窗户外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的我夜不能魅。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被这敲窗声 搞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剧情。  磊疯狂的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磊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拿起一根木 棍用力的往磊头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和不可思议。那个人拿起磊手中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 一下。血飞溅在他的身上。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倒墙壁里,然后用砖头砌好墙,他没想到这骇然的一幕被墙角的玲看到了。他转过头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天 哪。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我。是我杀死了磊。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磊的鲜血,我杀了我最好的朋 友。这时,我想起幽灵别墅所说的“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自首。可最后因为我患有梦游症,而且加上证 据不足,判我无罪释放,可必须接受治疗。  尽管我非常不满意法院的判决,但也没有办法了。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磊的到来。  “咚 咚 咚”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我打开窗户。吸着新鲜的空气,伴随着磊那极副节奏感的敲窗声,我身子往前一倾……

《陪我玩》

人死后有玫有灵魂?那些所谓的“鬼”是怎么会事?
一。

我在一片黑色的森林里,寻找走出森林的路,黑 色的森们给我一种恐怖和压抑的感觉,我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我看到前面有一丝光亮,就冲了过去。忽然一双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差点撞在上面,第一感觉却是,着这是谁的脚?往上看,是个女生,如瀑布的长发遮着了头 发。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听声音她在笑,“子昊,陪我玩。”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没有思考的时间,马上拔腿就跑,跑着跑着,脚一空。陷了下去,是沼泽! 我想爬起来,越是挣扎,就陷得越快。在绝望中我大声呼救,那个女生跟了过来,却只在一边一直笑。  就在头快被淹没时,我一下醒了。躺在病床上大口的呼吸,汗几乎湿背,看了看表,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二。

上 周末我去了学校回家,中途出了车祸,别的“零件”都OK。老妈说我失忆了,幸好我还记得她。我知道,是大脑的延脑出了问题,那是主管记忆的。医生告诉我, 虽然不严重,但可能有后遗症,所以还是住院观察几天——不就是为了多收点住院费吗?  昨天同学们都来看我,我也微笑着面对他们——这表示我我现在很好。大多数同学我都记得。乖乖!送的补品都有一堆,我是不是该去开个补品店?哈哈。  同学们都走了,我有无聊了。我想起了那个梦。梦中的女生始终都是朦胧的,她是谁?  死党李俊有返回来,他叫我这周末去参加夏思思的追悼会。“夏思思?这名字好熟哦,是谁啊?”“你女朋友啊!哦,你失忆 了。”“```” #恐怖鬼吧

三。

“又 是你?”上次她也把我怎样,不会是坏人吧?“又叫我陪你玩?”我又问。“哈,你知道呀?呵呵。”废话,这周1到周4,你都这么说。“那,你要玩什么?”我 想看看她的脸,说话的同时我走进她,我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打麻将。”我摔了个狗啃屎“别的先不说,麻将在哪?”她咯咯的笑,指着我后面,我转过去, 好家伙,还有两个人坐在两边,看上去是在等我们。走过去,在坐下的前一刻,我已经被吓得全身汗毛倒竖——左右两个家伙是恐怖片《吓死你》中的大鬼哥,小鬼 哥。
  我感觉喘不过气来,我把嘴张大,可还是不能呼吸,我倒地上,那女生有在笑,这笑声这时变得这么尖锐,刺耳  我睁开眼,还好,我还活着。现在没睡意,就到阳台上去抽烟。  我想这一切都会有关!《吓死你》是我最喜欢的恐怖片,大鬼哥,小鬼哥就和主人公女姐一起打麻将。

四。

今 天是周六,我想我必须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会事。  我记得军训时有合照,在学校的网站里。  进入三中,照片——学生——军训。快了快了。  找到了,2010级4班。我看到了她——那个有如瀑布般长发的女生。记忆之门的大锁就被这这样打开。她也是我梦中的女生——夏思思。  高中一开始,她就开始了她疯狂的“让子昊在七天内成为自己男友”的计划。她成功了。因为她在那个周末给我看了一段手机视频——我在中考时作弊的全过程。如 果这被校方知道我的前途就完了!  她把手机内存卡藏在一个我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她必须死。  周末思思不回家,在学校。我递给她的糖水中有大量安定成分。来时我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老头,走后我把那些衣服丢到河里后,才被车撞 的。
五。

昨天思思在梦里 告诉我,今晚她就要走了,还要带上我。  醒来时我出奇的冷静。因为我知道,今天是思思死的第七天,她该走了。反正就是渡忘川河,过奈何桥,喝孟婆汤。  思思也许是想,等我今晚睡着后,她把我的魂魄带走,好让我成为她的陪葬品!呵,我也不好似白痴做的。  晚上10点,我要上通宵,这样她就没办法了!  都11点了,网吧还这么都人,我怕什么?  思思的头像亮了,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思思:子昊,你怎么不睡觉?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我:思思,你就安心的去吧。  思思:555555555555```你不陪我```那我来找你?  我被吓到了:你别开玩笑了。  思思:我已经看到你了,我来了,你别走哦,呵呵。  她这一发送过来,我吓得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我必须逃!这是,和死亡赛跑,而一跑出门到公路上,一辆汽车就飞驰而来```  在刚才那台电脑上的对话栏中,又多了一句话:不好似叫你别跑吗?呵呵。

Saturday, December 4, 2010

《接生》恐怖指数★★★☆☆

“砰~!砰~!砰~!”有人敲打着我家的门~~在一场猛烈的暴风雨中……
“大夫~~!”门外面有个人声嘶力竭的喊着,叫醒了熟中的我。
“大夫啊,救命啊~~!!大夫啊,快……”那人声音里面带着哭腔,是个男子的声音。是个粗犷男子的声音,而且还是个干体力活的男人所发出来的声音。它低沉有力,又仿佛受伤的虎狼在嘶吼。
他的叫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我!
我是个医生,在这小镇上只有我这样一个“不像样”的医生。而我什么杂活都做,从替人医治普通的感冒开始,一直到为死人穿寿衣,这些,都是我来做,因为在这小镇上只有我这样一个医生,而其它的人,全都得去干活。
这是一个贫穷落后、闭塞的普通的农村小镇——神仙凹。
顾名思议,能够住在这里的,全都是神仙,不是神仙还有谁会住在这儿呢?穷山恶水的,而且与世隔绝。这里的人们宛如《桃花源记》中的人们一样,几百年来都复制着同一种生活,从昨天就能看得到明天的生活。从三岁就能看得到了三十岁,而从三十岁也就能看得到了六十岁的生活。
没什么两样的,永远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偶尔能出去一个人,但是谁都不想再回来。而呆在原地的,全都不想动。
生活在这里,就象一条静止的河流,虽然流动着,却看不到它的存在。生生死死,如同深山中的植物一般的更替。
我为什么能来到这里,我本来并不是这里的一份子。但是我现在确实已经来到了这里,并且也已呆了好多年。
“大夫啊,大夫,开开门啊,”那男人声嘶力竭的在门外哭喊着叫:“快点啊,救救俺媳妇……快啊~~~她不行了……”
我 匆匆忙忙的拿上了衣服,打开了门一看,恰在此时,“哗啦啦~~”一道闪电撕扯开了夜幕的黑脸。我看见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扭曲着的,充满着任何紧张到极点人 所该有的情形,同时他还带着点哭相,“大夫啊,快去救救俺媳妇吧,她快不行了,她为俺生第三个娃,没生下来,现在她……”
一听他说的开头,我就估计八九不离十的情形。一定是妇女难产了。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情形,尤其是在这种医疗条件较差的农村。
“别说了,快带我去。”我转身拿了急诊包就走。
“喀啦~~!”又一道闪电暴起,我依稀的看见了他眼中有着奇怪的光,仿佛是有事犹豫不决。但是我也没太注意。
继续跟着他一起奔走,沿着崎岖的羊肠山路。有时又要走过乱草杂生的沼泽,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在不停的攀登,向上,再向上。
而走了好半天,这条路还没有到尽头。我却早就已经气喘吁吁了,真是奇怪,这附近一带的地形我相当的熟悉,怎么这一晚老是走不出去,而且我还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因为这里附近的几个山寨我都去过,当然除了几家零星散住在山里的除外。
显然,我估计,他就是躲在山里给家族添男丁超生的哪一类。这种山里的汉子,根本就不顾老婆的死活,只知道“出力干活”,传统观念特重。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在这里变成了一纸空文。村干部带头就违反。没出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太累了,需要停下来休息。于是我驻足下来,喘着粗气冲着他那在黑暗中奔行的背影喊道:“喂,我说!到了没有啊,先休息一下吧,实在是走不动了~~~”我说完便靠在一株小树干上,不动了。
而他忽然的跑过来,身体拉得长长的,就象飘浮一样,冲到了我的身边。
“走,我来背你,马上就到了。”说完,他一把拉起我的手臂就往他肩上扛。而且不容我多说,就向最高的山头上走去。
我不明白在这么高的山头上为什么还会住着人。
怎么可能住下人呢?这山上?好象这地方,我忽然感觉到有一丝的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的有些却想不起来。
“到了!”就在这时,他猛地一声大喊。“忽拉~!~”一下子,我眼前一黑暗,感觉是跟着他跌进了一个幽暗的地方。
那地方不下雨。我们好象进“屋”了。但这屋怎么圆圆的。而且没有门呢?
我来不及思索,径直走到那个剧烈翻滚着孕妇的床上。
近了,我闻到腥腥的一大股子味道,我知道,那是血。床上床下都溢满了血。
“有灯吗?”我没转头,只顾凑近了低头查看那名妇女,同时习惯地用手恰住着她的脉搏。嗯,很微弱了。但一息尚存。我不能放弃,必须一救。
“快,点灯!”我用命令的口气大叫。
“有有有……”身后的他回答一声,接着稀索一阵,然后开始有光了,灯光是幽绿的,有点象县城大医院里的手术萤光灯,只是太微弱了。我没太在意这光是怎么来的,只是专心看我的“病人”。
她的脸色雪白,此刻已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白到了无一丝血色,她瘦瘦的颊骨高高凸起,看上去有点恐怖,但我是个医生,什么场面没见到过,什么样的病人没有见到过呢。
她或许是因为剧烈挣扎,而显得混身汗淋淋地。
她的下身,赤裸的下身,此刻一片血污着,看上去象一个血洞,血还在汩汩地出着……
她的生命在流逝,从这个“血洞”中流出,在“血洞”口,我仿佛看到一只婴儿的小脚,我拉了一下,她的身体痛得颤抖了一下。
“糟糕,是横住了。”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这种婴儿横支卡住,同时并发造成的大出血是最危险的一种。
“怎么办?你必须做一个选择,大人孩子只能要一个。”我回头对他说。
他还没有回话时,这时我看见了他手中高举的那盏“灯”,原来竟是半截白色的骨头,面光就自那上面发出来。是磷火的光。
忽拉!我头皮一下发麻,这时屋外响起了大声的雷电,而屋内听起来却异常安静,仿佛那是很遥远的样子。
他站在那里,拘娄着高大的身子,还在做着“选择”的思索,表情看起来是“痛苦”的。
就在这时,我越来越发现我身处之地很象这一带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传说中,这一带有一个冤死的下家子,女人在超生时难产死了,男的也跟着发了疯,最后自杀,当时的情形据说是大人和孩子只能选择一个人,而他两个都想要,结果谁都没保住。
他死后,这一家人绝了种,但据说,有不甘的灵魂,总在暴雨之夜发作,出来四处寻找人去为他接生~~~~许多人,就此一去不回,死在了山里~~~~
而我,此刻就是那个人,被他选中接生的人…… 我头皮发麻,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地说道:“你放心,还要有救,关键是这光线太暗了点,要是在亮点,我就能帮你把孩子顺利拿出来……”
“好啊,这,是真的吗?”他一听,眼光中绿光大盛~~~,象两盏蛇眼灯一样。
“是真的。”我平静地说:“大人孩子我都能保住”。同时注视着他“眼中”湛出的惨绿~~
“好的,大夫,我给你做灯,你快接啊~~~大人孩子我都要……”紧接着,我看到极为恐怖的一幕,忽拉一下,他把自己的脑袋扯了下来,用两只手高高举起,向下照着,象两盏灯一样。
“嗯,举好了,不要动。”我用最最能不表现出我颤抖的心情的语声“哄”住他,同时,一转身,不顾一工,拼命抓住那只外露的婴儿脚一阵猛扯,也不顾他的死活。
躺在床上的大人一声不吭,显是已死亡了。奇怪的是那只我顺手扯出来的小婴儿却“哇~~”地一声惨哭起来。
这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婴儿这么扯,早扯断了,怎么“它”还能活着,而且居然造成已出生的假象。
我恐惧到极点,急忙把抓在手中那个小婴儿放开。就在这时,“躺”在床上那个已然全身冰冷的妇女忽然就坐了起来。
“嘻嘻,”她一笑,马上抱起来婴儿看,仔细看毕,她的笑意更浓了,“太好了,他爹,咱们终于生了个男的……”
“啊,是吗?太好了,我看看~~”他说着把手中的脑袋灯安装回了脖颈上。
“是啊,你看,这下你们家可有后了……”妇儿说着把手中的“婴儿”替过去~~~
就在这当儿,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妈呀~~!”我高叫一声,朝着一道象“门”一样的地方闯去~~。
很轻易地,“砰”一声,我撞到一块石碑上,当场失去了知觉。
醒来是在一个凄风苦雨的早晨。
有人指给我看那座无名山头上,无字无碑的荒凉地墓说:那一座就是会在夜晚出来请人接生的鬼胎墓。

《芭比娃娃》

2007年06月26日星期二14:29这天,也是梅姨出门的第一天,说来真奇怪,她刚进旅馆,就在地上看到了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金黄的头发,洁 白的公主裙,更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来认领这个价值不菲的玩具娃娃。梅姨把它放进了行李箱里,准备回家送给十岁的女儿,女儿一定会喜欢的。
夜里,梅姨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一个小女孩推着她的胳膊,说:“梅姨,我找不到鞋子了,我要穿你的鞋子。”梅姨正困,她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穿吧!”说完,她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梅姨下床时,发现自己的鞋子找不到了,她找遍了旅馆的房间,还是没有,猛然,她惊呆了:天啊!桌子上的那个芭比娃娃,脚上穿的不正是自己的鞋子吗?只是鞋子缩小了,穿在它的脚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梅姨顿时觉得脊背上一阵发凉:它怎么会自己跑到桌子上?又怎么会穿了她的鞋?梅姨猛然想起了昨晚的梦,她尖叫着逃离了这个房间。
梅 姨办了退房手续,不大工夫,她就到了车站的售票口,她要回家,一刻也不能停!她买了车票,不多一会儿就上了车,在火车轻轻的晃动中,梅姨睡着了,恍惚中, 她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说:“梅姨,你怎么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在旅馆呢?我要跟你回家,我是爱美的娃娃,我要穿你的衣服。”话音刚落,梅姨猛然的感觉到有一 个娃娃爬上了她的膝头,她一惊,奋力想推开他,但它的力气却似乎出奇的大,任她怎么推,它也纹丝不动,还冲她嘻嘻的笑。梅姨惊叫一声,她醒了,发现周围的 乘客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梅姨掩饰住自己的慌乱,与此同时,她再次惊叫起来,她看到那个被他丢弃在旅馆的芭比娃娃竟然正坐在她的双膝间,它的身上,穿的正是自己前两天才买的一件漂亮的粉红套裙,只是那裙子变小了,几乎是为它量身定做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它怎么可能像孙悟空一样从旅馆来到了火车上?它又是怎么穿上自己的衣服的?梅姨用颤抖的手打开了行李箱,她发现,前两天买的那件粉红套裙真的不见了!
此时,那个芭比娃娃身上穿着梅姨的衣服,脚上穿着她的鞋子,正得意地看着梅姨,它那双蓝眼睛里,充满着挑衅的光芒。梅姨被这挑衅的眼神激怒了,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然一把抓起那个芭比娃娃,拉开车窗,狠狠地把它扔了出去,然后又迅速的关好了车窗。
梅姨摁着扑扑跳的胸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感到稍稍轻松了些。这次她不敢轻易睡着了,她怕一睡着,那芭比娃娃又会回到她的梦里来,但这一次她的担心多余了,那娃娃没有在梅姨的梦里出现,她后来就睡着了。
梅姨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她,看一下来电显示,是她生意上的伙伴。伙伴说,他又接了一宗生意,让她赶紧回来,市成之后给她五万元的报酬。
梅姨动心了,这可是笔不菲的收入呢,于是,所有的害怕都抛在了脑后,她改变了主意,在下一站下了车。梅姨背着行李包,在一条街上走着,突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奔了过来,她哭泣着,跑的很急,撞倒了她身上。
梅姨扶住了那女孩,弯下腰,和颜悦色地问:“小姑娘,你怎么了?”
小女孩哭着说:“阿姨,我找不到妈妈了,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
梅姨热心的说:“你跟阿姨走吧,阿姨保证能找到你的妈妈。”小女孩破涕为笑,小嘴甜甜的说:“阿姨真好。”说着,她就乖乖的跟在梅姨身后,俨然母女一般。
梅姨找到一家小旅馆,她告诉小女孩,现在天晚了,等明天我们再去找你妈妈吧。小女孩开心的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谢谢阿姨。”梅姨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吻冰冷冰冷的。
半 夜里,梅姨被一种声音惊醒了,原来是那个小女孩爬到了她的床上,她撒着娇,钻进了她的怀里,伸出一双细细的小胳膊搂住了她的脖子,说:“阿姨,我要和你一 起睡。”梅姨本想推开她,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留在家里的女儿,她忘记了已经有多久没有搂着女儿睡觉了,于是,她的心软了,说:“乖,睡吧。”好像依 偎在怀里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不久,梅姨沉沉的睡着了,睡梦中,她又看到了那个芭比娃娃,和以前不同的是,它这次没有穿她的衣服,而是在她 怀里嬉笑着。梅姨一惊,想要推开它,可它的一双小手却死死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它一个劲的“咯咯”笑着,手上的劲儿却越来越大。梅姨拼命的挣扎,可它的手却 像绳子一样越勒越紧。梅姨渐渐不能呼吸了,她一双眼睛暴突,手停在空中……
第二天,旅馆服务员发现了梅姨的尸体,她脸上恐怖的神情让人毛骨悚然,令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是——死者昨天带来的小女孩已不知去向,而死者怀里,却紧紧抱着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
警方搜查了死者的遗物,在一个笔记本上,记载了2006年5月至今拐卖儿童的数目,警方根据这些记载,抓获了一个特大拐卖儿童的团体,一些孩子被成功解救。
只是.,作为团伙成员之一的梅姨,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这成了警方至今无法破解的悬案……

《敢对着尸体过夜吗?》By礼贤

 医学系的迎新会上,有个新生的言谈极为夸张:“人体解剖!易事啦,我Daddy和大哥都是医生,家里很多这类画,我从小看到大,不怕内脏器官,多 恶心恐怖都见过!“更令人讨厌的说话是:“我不是太想念医科的,不过,家里每个都是医生,就顺从Daddy 的意思,没想到说读就读, HKU 的医科真cheap!“   几个四年级的学长实在沉不住气,当中一个鉴貌辨色,知道这家伙吹牛多于一切,决心要搁他一个教训:“既然你这么牛,又没有胆量对这一具尸体几个钟头,自己 一个人!这么简单的小事,难不到你的。“在场的十几个高班生,亦讨厌哪新生的言谈,能找个借口将这家伙弄走,实在大快人心,便一起推波助澜。当中的医学系 系花更自动献身,若那新生能捱得过一宵,就应邀作开学晚会的舞伴!   半迫半诱之下,新生便硬着头皮步入解剖室,解剖台上一方了一具作为教学示范用的尸体。 按规矩,这尸体会被完全解体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头,每一副内脏,器官都将会逐一切割。最后,在解剖脑部及五官时,学生才会目睹这尸体的面目。在这之前, 讲师都郑重声明,不准揭开盖在尸体头面的白布,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尸体全身被白布覆盖,但从胸部的线条推断,这尸体是一个女性。 据高班生透露,尸体一定是亚洲人,可能是从国内或东南亚购入的。新生若无其事,仍嬉皮笑脸的与众人道别。高班生在离开前一再提点:“门就不锁了,有什么事 你都可以立刻走。不过,警告你,不可以揭开那块布。“新生为表决心,欲将房门反锁。“不锁门,赢了也没意思!“   半小时后,有点不放心的同学,悄悄得到解剖室窥探新生的情况。 可能人多脚步重,被新生发觉,反而被新生作弄,吓个半死。   这次之后,众人就不再理会新生。没有这个家伙在场,迎新会进行的非常愉快,不觉时间的流逝。到大家惊觉新生仍在解剖室内,已是清晨时分。   众人来到解剖时,房门反锁,拍门许久都无人回应, 但房内却传出浓重的呼吸气息与唧唧咕咕,不清不楚的人声,肯定房内仍有人,却不知是否新生。 由于是学生自把自为的玩意,众人不敢惊动保安,弄了许久,才将房门弄开。   解剖室内的景象,既时令几个同学吓昏,有几个则立刻呕吐,尖声狂叫。 在场的人都乱作一团,没有人敢再逗留,清醒的扶着半昏的[逃离]解剖室, 呕吐中的同学更是狼狈。   几个保安接报到场,亦是吓得目定口呆了好一阵子, 冷静下来后,即将解剖室封锁。   解剖台亦已翻倒,被推到一角。   地上一具女尸昂天摊着,腹膛已被剖开,内脏溢散体外,地上东一堆,西一件的,令人不忍目睹。   尸身上仍插有几把手术刀。 最吓人的是:女尸的双眼睛竟然睁开!
至于新生的情况可以用惨厉无论来形容。   身上衣衫不整,有无数被抓伤的血痕,双眼红筋暴现, 似要留出血来一样。 缩在墙角,双手抓着一块血肉,一边咬嚼,一边喃喃自语,却无法听清说的是什么。    几个保安伺机扑上,抢去新生手上的血肉。 新生疯狂挣扎,发蛮的要抢回那块血肉,又不住的大叫:“我要吃了他,我要吃了他, 他不是我儿子,他不是我儿子!“语无伦次,却无人知晓固中意义。   一番扰攘后,新生被制服,由精神科医生打了针后,被送入医院检查。   解剖时清理后,女尸的检验结果令人大吃一惊————这女尸竟然是怀有两三个胎儿的,新生吃得血肉,就是女尸腹中的。。。。 
新生最后被送 入精神病院,一直接受隔离治疗。 没有人知道新生与那女尸之间发生了什么是?在解剖室的那几小时内发生了什么变异?   新生的验伤报告便令人有不少恐怖联想。   身上的抓伤不可能使自己造成的,尤其是背部的伤痕及颈背的牙印, 一定是别人出手及出口所弄成!   当时,解剖室内除了新生之外,就只有女尸!

《晚上别随便开门给陌生人的说》by礼贤

叩叩叩”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小如。 「這麼晚了,還有人來....」他小聲嘀咕。

「好好,是誰啊?」他開了門。 他打開一看。

「根本沒人嘛,」他關上門。

“叩叩叩”那敲門聲又出現。

「又是誰啊!」他大叫,並打開門。

「啊!」他尖叫,後來發現只是兩個小孩子。

兩個臉色蒼白,陰森森的站在門外。

「大姊姊,我們想進去。」那兩位小孩子同時說。

小如倒退了一步。

「你們該...回家了,現在是1點,很...晚了。」

小如想關上門,卻怎麼關都關不上。

「你讓我們進去...」那兩位小孩子都硬推著門。

他們的力氣很大,連小如都無法關上。

「那...我們表演一個魔術給你看...」那小孩子說。

小如停止推門。

「好,表演完就要回家...」小如用顫抖的聲音說。

那兩位小孩子互看對方一眼,好像在確定什麼似的。

「你有沒有看過,頭...可以拔下來?」

小如想起他看過的各種魔術。

「好..像有。」小如應了一聲。

「你想再看一次嗎?」

「喔,看完你..們要走。」

兩個小孩子突然都發出嘿嘿的聲音。

「你看!」

就在瞬間─

「啊!有鬼!」

原來那兩位小孩子同時把頭拔下來!

「再見!」說完他們就跑向上層樓。

小如連忙把門關上。

接下來是一樓一樓的慘叫聲。

小如已不敢想起剛才的事情,他昏死過去。

隔天早上,小如為了昨天的事,而變的神經兮兮的。

但他後來還是出門了。

「老婆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他下樓時對著一個掃地的老婆婆說。

「你遇鬼了是嗎?」

「你怎麼知道?」

他轉過來看他。

「你知道嗎?那兩個小孩子,都是被電梯門夾死的,

死因是...夾斷頭!」

小如仔細的聽。

「就像這樣...」

那老婆婆也把頭舉起來。

《千万不要按回车键》by礼贤

我是一个网虫,一个标准的网虫。
并不是网络本身吸引我,而是因为我太喜欢黑夜的那份宁静,正如我当年曾那么痴迷地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狂欢的浮躁。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仍会回到喧嚣的浮躁中,这叫规律,物极必反的规律。
书房门上面的挂钟响了一下,12点。
我坐在电脑桌前,向右扭头,顺手拉开窗帘和窗纱。窗,一直是开着的,因为在深夜这间书房里常有人吸烟,那个人就是我。此时,我不要白天攘攘的人群,我只要天高云淡的香烟陪着我,香烟比挂着虚伪面具的人群可靠可信得多,它是真实的。
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气,视线所及的窗外黑黑的,对面楼的灯光早熄了,连楼的轮廓都不再存在。是的,这一瞬我是唯心的,只要是我不希望存在的,它就不存在,而且是的的确确地视而不见。
我不困,因为今天是周末,我的周末。
随便闯入一个聊天室,找个人最多的房间踏进去,看着他们聊天或哭或笑,或玩或闹,我一直不说话,不想说话。过来搭讪的网友无功而返,扬长而去后,我在屏幕这边笑了,为自已拥有这沉默和拒绝的权力。  “怕我吗?呵呵。”这句话勾起了我聊天的兴趣。
“不怕!嘿嘿,我是小妖,谁怕谁还说不定呢。”我回答。
不知为什么,自从我们对话开始,聊天室里的人陆续地离开了,只一会工夫,就只剩我们俩个人。
“人呢?他们怕你了呀?”我嘻笑着问。
“他们都死机了,明天早上才能启动。”他淡淡地说。
“为什么?”我一头雾水,难道他是黑客?我想。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人讲我的故事。记住,在我讲的时候,你不要敲回车键!”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故事?我偏要敲回车键!”
打完这几个字我重重地敲了一下回车键,发了过去。
发出那一刻,我有点后悔了,我承认是我好奇,我想听他的故事,可我更好奇敲回车键会发生什么。
可是,太迟了,我已经敲了,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书房里的吊灯突然“啪”地闪个火花儿随即熄灭了,没有丝毫前兆。我想可能是楼里停电,时常有这样的情况。但是,眼前的电脑荧光屏还亮着,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在正常显示。
一直开着的窗外传来狂风大作的声音,窗子与窗棂的撞击声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我移动老板椅至窗前,黑洞洞的窗口处没有任何风的迹象,只是一味伴着无风的风声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大脑一片空白,我站起来想关上窗,把室内的黑暗与窗外的夜色分隔开来,那样我会觉得安全很多。
当我颤抖的右手即将碰到窗把手时,借着荧光屏的微光,我看到一只苍白的女人的手,比我更快地抓到把手,轻轻地关上窗。我长嘘一口气,拍了拍狂跳的胸口。
可是不对!在这样的深夜,在这间书房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家里还有妈妈,可在隔壁卧室的妈妈一定早已进入了梦乡。
这手?这女人的手是谁的?难道?
那的确是一只手,只是一只手,一只没有手臂的手。
我沿着那只慢慢缩回的手的方向看去,目光停在了电脑屏幕上,这只手竟来自那里!
屏幕上原来的聊天记录已经被一个女人的头部代替。长长的黑黑的头发遮着她整个面孔,头发丝丝缕缕地搭在我的电脑桌上,铺在拉出的键盘上。血从黑发之间一滴滴地流下来,从键盘再一滴滴地流向我脚下的地板。
我只想逃,逃离这间书房,可是身体仿佛被钉在电脑椅上,四肢瘫软如泥。努力张开嘴,双唇是惊呼“妈呀”的形状,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只刚刚关窗的手,缓缓地伸向我,我不自主地努力向椅背上靠。那手取下我双指间即将掉落在地板上的烟头,摁息在我眼前的烟缸里,很快就缩回到显示屏之后。
我只是呆坐着,只能呆坐着,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再属于我,唯一的感觉是我的汗毛竖起,冷气从我每个毛孔中渗入,我确定我在抖,不停地抖。
一个悲凉空洞的女子的声音从黑发后幽幽地传来:“我说过不要敲回车键的,现在我只好亲口讲故事给你听了。”

《姓名-你叫佳慧吗?》BY礼贤

姓名是什么?或许你会说是一个人的代号,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性命,名就是命。
我至今记得那个冬天。为什么会想起那段令人不快的回 忆,全因为这个城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冷过了,而那个冬天,在我的印象里则是最冷的。冷到什么地步?在街上,无论穿着多少衣服,只要夹杂着雨气的风一吹,你 就仿佛什么都没穿一般,寒气透过棉衣棉裤,钻进毛孔,渗入你的血管里、骨髓中,浑身就像被钉子扎了一样。你要是嘴巴张大点,满嘴就是冰沫子,嘴唇都是一条 条细细的裂开的血口。待在家里吧,站着就想坐着,坐着就想站着,不消一会儿,你的双脚准觉得麻麻酥酥的,重得要死,仿佛脚底黏了块铁疙瘩。这种情况,你除 了咒骂该死的鬼天气外毫无办法,滚烫的开水倒出来不到几分钟就冰冷了,南方的冬天没有零下十几甚至几十度的那么夸张,却透着一股子阴冷,犹如钝刀子割肉。
那年正读高三,寒假里还要补课,甚至晚上也要去开开小灶。没有办法,我是极恨补课的,问题是人家都补你不补,自然要落下来,到时候高考通知书是不会区分你是补课了还是没补课的。
我的高中是一所有着近百年校龄的老校了,学校地处幽静,连过往的汽车都少得很,而且学校的前身是一所老教堂,全木质结构——每当我踏在上面总学得不踏实,嘎吱嘎吧的声音就像一样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咳嗽,似乎随时都会塌下来。
寒假补习的最后一天,学校决定对所有初三和高三毕业班举行一次模拟考试,摸清大家的学习程度,为下学期的教学进度做准备。
举行考试的教室,就在学校老房里,而且是三楼。当老师宣布的时候,大家都发出了讶异的声音。
虽 说是三楼,其实是原来教堂的阁楼部分,就是一个很狭小的房间。以前是作为理化实验室用,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锁着,据说出过一些事情,谣言很多,我们平日 里做实验都在新教学楼里。可是所有的教室都在装修,而且其它教室别的班也已经占了,没办法,谁叫我们班人数少不是重点班呢?老师也很无奈,只说是教室小, 大家在里面也暖和点。里面相当脏,桌椅也杂乱不堪,还有几个缺胳膊断腿的,于是老师叫了几个住得离学校近些的人留下来收拾,其它同学则提早放学回去了。我 就是四个留下来打扫教室的人之一。
虽然只有四点半,但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加上教室背光,我们只好开着灯打扫。到处都是积灰,又不敢用力,只好先用湿布擦。手冷得要命,干一会儿就搓手哈气,到了五点,其中两人就先回了,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同桌田嘉慧了。
她 似乎始终不太爱说话,只是喜欢低头做自己的事,同桌几年,除了必须的回答或者实在有事,她很少出声,就连其它女孩子也不太爱和她在一起。但是她成绩不错, 是老师重点培养的对象。由于很少看见她的脸,只是大概有个印象,双眼皮,宽额头,鹅蛋脸,高鼻梁,皮肤白得有些晃眼。据说她祖上有外国人的血统,我不禁感 叹,难怪人家的外语学得那么利索,敢情骨子里血脉中流的东西都和咱不一样。
除了老师,估计我也算是她学校里走得最近的一个了。
“你知道么,这次考试老师说会挑选一些成绩最好的去重点班,下个学期要开始冲刺了,去重点班,进大学的机会就大得多了。”我一边摆放好桌椅一边对她说。
田嘉慧似乎面无表情地擦着黑板,我以为她没听清楚,结果过了老半天她嗯了一声。
门外听见的脚步声越来越少了,老木板被挤压得嘎吱嘎吱的喘息声也几乎听不见了,所有的人开始渐渐离开这所原本是教堂的老教学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座楼不像其它的建筑,一旦人走光就变得死气沉沉,这老楼人越少反而越觉得有生气。
“明天要考试,早点回吧。”田嘉慧终于对着我说了句话。我算了算,估计是这学期她对我说的最长的一句了。
窗外开始暗淡下来,天色不早了,虽然家近,也想回去复习,我问田嘉慧要一起走么,她则摇头说自己想在这里看看书。
我没有吃惊,因为我曾经听说过她家里环境很不好,父母经常吵架,而没工作的父亲总是理亏,于是就拼命地喝酒,喝完就发酒疯。对她来说,或许在教室里看书要好些。
“不过,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怕啊?”我走到门口忽然问她。
我看到从仅有的昏黄的灯泡发出的柔和的光洒在她光滑如瓷的脸上,她抬了抬眼皮。
“没事的,你先回吧。”接着,她又认真看书了。
我哦了声,低头带上了门,并且使劲塞紧些,好让冷风少进去点。
从 三楼下来到老楼的出口,要经过一条黑暗而狭长的楼道,我最讨厌这条路,因为脚下都是满是窟窿和裂缝的老腐木板,而墙壁的两边则挂满了人物油画,大都是科学 家、文学家。我不喜欢人像画,因为总觉得越是昏暗的地方,画像中人的眼睛就越在盯着你,平时还有点人气,现在则更加安静,我快步走了过去。
几乎到出口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两边的画像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可是我急着回家,就头也不回去地走出去了。
到了楼下,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三楼。
田嘉慧似乎站在窗户那里,低着头望着我,像她又觉得不是她或许是我眼花,我对她招了招手,她似乎也对我招了招手,虽然我觉得无比怪异,但也没有多想,放心回家了。
第二天,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毕竟是重要的考试,来到三楼考场的时候,我看见了田嘉慧,不过她一如既往地不搭理人,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考试。
考试很快结束了,老师收上去了卷子,大家的表情略显轻松,不过还有剩下的几门没考。田嘉慧交完卷子匆匆出去了,后面有人叫她,想对答案,可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这让我很觉得奇怪,虽然她不太爱说话,但只要你叫她,还是会很有礼貌地回答,今天却宛如一个陌生人。
几场考试很快结束,成绩要到下学期开学再公布,我自然不抱太大希望,倒是想着田嘉慧一定会去重点班,于是无聊地猜想自己下学期的同桌会是谁。
可是让我非常意外,田嘉慧并没有考上,准确地说她没有分数,因为她压根儿没有在任何一张卷子上填写自己的名字。
老师奇怪地问她,她则一脸的茫然无措,我极少见她这样,想去安慰一下,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而田嘉慧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照例不和别人同行,因为考试的缘故,她没有去重点班,依旧和我一样留在班上,并且还是同桌,我则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为她惋惜。
高三下学期更加紧张了,大家也不再留意田嘉慧的怪异举止,仿佛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想的只有考上大学这件事。以前在一起的同学,自从进入重点班后也形同路人。
由于是同桌,自然会被安排一起值日,其实也是应付一下,谁还有心情打扫。不过田嘉慧却依旧认真,每次都是最晚离开。有一次我已经回去了,结果发现一本习题集没有带来,便又折回教室。
原本热闹的学校几乎空无一人,当我跑到教室门口,却看到田嘉慧伏在课桌上。
黑色的头发几乎将她的脑袋整个包裹起来,教室里很安静,我清晰地听到一阵磨擦声,她似乎用笔在课桌上写着什么。
我悄悄走过去。
“你在干什么呢?还不回家?”我问道。但她还是不搭理我,专心地在画画。
当我和她只有一米多远的时候,田嘉慧忽然跳了起来,抓起手里的笔朝我的眼睛刺来,我吓了一跳,还好闪了过去,结果她自己摔到了地上。
惊魂未定的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那课桌。
是一幅女人的半身像,很陌生的一个女人,齐耳短发,小圆脸,眼睛大大的。可是我又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过。
那一边田嘉慧似乎恢复了过来,怪异地看着我。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变了个人似的。”我把她扶了起来。我忽然发现,她的头发似乎比以前长了些,已经超过肩膀了,不过女孩子头发变长也是正常的。
“你可能吓着我了,我在画画呢。”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很少看她笑,但这次却笑得非常苦涩。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帮她收拾好东西。
路上,她居然说了很多话,说自己最近的记忆力总是下降,甚至老是记不住自己的名字了,而且刚做的事情很快就会忘记了。我问她画的那个女人是谁,她也摇头说不清楚。
第二天,学校里就传说我们考试用的老教学楼三楼教室,不知道为什么门自己开了,而那门我记得考试结束后上了锁,如果是小偷,那教室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大家纷纷说,以前死在那里的一个女学生回来了。
这 个故事在学校里传了很久了,在没有新教学楼之前,那教室就是理化实验室,据说一个刚来学校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在里面自杀了,而且是把脸浸到硫酸里,谁也 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这种自杀方式。当然,也有人说她可能是高考没考好,导致压力太大,或者是遭遇了感情问题。总之在那以后做实验的学生总是受伤,被电击, 被强酸碱灼伤,于是学校只好把它关闭了。
流言的传播如同吸水的海绵,将所有人的心变得沉甸甸湿漉漉的。下午,一些校领导来到了班上。为首的是我们的副校长。
副校长姓罗,很和蔼的中年女性,她没有什么架子,对所有学生都轻声细语。这次她来到各个班级,强调大家要好好学习,不要轻信谣言,所有的事情她会去处理。
罗副校长穿着灰色的连衣套裙,戴着金丝边眼镜,对大家一一嘱咐,当她走到嘉慧桌子前时,她似乎对桌子上的画像有些兴趣。
“同学,喜欢画画是好事,不过现在是冲刺阶段,一来分心,二来损坏桌椅可不好啊,以后的同学也要使用啊,你可以等高考结束再好好学习画画嘛。”罗副校长摸了摸嘉慧的头,不过后者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
罗副校长只好摇头出去了,我发现嘉慧还在课桌上用笔画着。
似乎自从那次她单独留在三楼教室后就变了,难不成真的有鬼魂之说吗?我不想相信,但却害怕是真的,人总是如此,越害怕的东西就越逃避。
我决定去查查那个传说是否是真的,因为好奇才是人最大的欲望。
于是我想办法查找学校以前的档案,很幸运,我母亲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并且和分管档案的人也很熟悉。我借口说要了解学校的历史,在一个周末,母亲终于带我去了档案室。
我惊讶地发现,二十多年前在学校的确发生了一起轰动的自杀案件,遇害的女生把自己的脑袋放进了倒满硫酸的池子里,现场惨不忍睹,她的头发全部掉了,尸体的脑袋光秃秃的,烧焦的皮肤满地都是。而更加让我觉得畏惧的是,这个女孩子叫田嘉慧。
一模一样的名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档案上发黄的照片几乎看不清遇害女学生什么样子了,不过应该是很清秀的女孩子,据说是因为高考失败家境贫寒而一时想不开自杀了。档案上还有她的住址,当时她的父母都还健在,并且为女儿收了尸。
我暗暗抄下了地址,并决定去她家看看。不过嘉慧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每天都是在画画,不只是桌子,所有的纸张,包括自己的手臂上,都画着那个女人。我觉得她画的好个人并不像照片中遇害的女孩子。而且,嘉慧的头发更长了。
很 幸运,在路人的指点下,我很快找到了另外一个嘉慧的依据——她的父母搬家了,不过还好邻居他们告诉我新的地址,那是一栋漂亮的居民楼。我来到门前,正不知 道是否该敲门的时候,却看到罗副校长,她认出了我,并奇怪地询问起来。我有些支支吾吾,于是撒谎说来找亲戚,并说自己可能走错了。罗副校长意味深长地笑了 笑。
“欧阳啊,你很聪明,不过还是要多用在学习上啊,本来你考重点班是很容易的,要多为父母着想,现在社会你考不上大学还有什么用呢?何谈前途啊?另外,不要把心思放在关心女同学身上哦。”说完她拍拍我的肩膀,我只好拼命点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日子缓慢过去,我的调查并无太大进展,加上那家人和罗副校长住在一起,我几乎没有机会靠近他们好好询问二十年前的事情,何况,就算能接近,老人也不见得愿意提及自己伤心事。
嘉慧的样子还在恶化,老师已经非常厌恶她了,就如同自暴自弃一般。她的父亲来了一次,除了当众给她一个耳光之外就什么都没说了。长长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如同盖了一块黑色长布一般,大家看见她,都跟看见怪物一样躲开。
她 只是不停地画着那个女人的头像,每张都一样,但又有点小小的不同。似乎是眼睛,又似乎是头发和嘴巴,每次画完,她就把画纸小心地折叠好,厚厚的一摞,跟书 一样放在自己的书包里,还装订起来,她已经完全不看任何参考书籍。我真的觉得非常内疚,或许那天我不急着离开那三楼的教室,她可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终 于,学校传出了要拆除老教学楼的说法,据说是明年招生名额大涨,老教学楼怕人多不安全,决定重新建一个,最后消息由罗副校长证实了。那天嘉慧的神情很怪 异,放学后,她又是最后一个离开。我假装回去,告诉母亲说去同学家有事情,但自己却借好手电筒,等在老教学楼门外的角落里。
果然,当人群渐渐散去,嘉慧朝老教学楼走过来。她没有注意到我,长长的头发耷拉在两边,慢慢地朝楼里走去。
我跟在她后面,小心自己的步子,因为都是老木板,很容易踩得嘎吱响。越往里面越黑,但嘉慧却走得很稳当,她穿着白色长衬衣,一直朝着最里的楼梯走去。
长长的甬道旁挂满了画像,我见她走上楼梯,就也跟了过去,终于我知道那次哪里不对了。
两边的画像原本是一边对应一个的,可那天我看到的却是单独多了一幅,因为跑得太快而没留意。
今天,那画像又出来了。我扭开手电筒,朝画像上照过去。
我原以为会是嘉慧天天画着的那个女人像,但出乎我的意料,那画上是另外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女人。
我仔细看去,却又好生熟悉,当我看到画像上那女人胸前的学生证时才知道,那居然是罗副校长学生时代的样子。
来不及多想,我朝楼梯跑去,嘉慧估计已经去了那个教室了。果然,她走到了上了锁的门前,那锁竟自己掉了下来,我站在门外看她想干什么。
嘉慧毫无表情地走到废弃的洗手池旁边,扭开了水龙头,可是我分明记得那个水龙头早就生锈没用了。
但是事实是一种暗黄色的液体从水池口流了出来,油状,很浓稠,没多久整个池子就满是那种东西了。
嘉慧缓慢地将头朝池子里放进去,长长的头发粘到液体立即蜷曲起来,并发出一阵类似烧焦的臭味。
我眼前闪过了那个半脑袋塞进硫酸池中的女孩的样子,忙高喊了一声“不要”,便朝嘉慧冲过去。
可是我却发现自己的脚动弹不得了,低头看去,从破旧木板的缝隙中出来了很多头发,将我的腿缠绕在了一起。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嘉慧将头放进硫酸池里,手里一紧,想起自己还有手电筒,于是我拧开手电朝着她的眼睛射去。
果然,嘉慧像是有了触动,抬起了头,出神地望着我,可是没等她走过来,从池子里伸出一双几乎完全骨肉脱离的手。
手伸出的速度很快,并且牢牢抓住了嘉慧的头发,朝硫酸池子里拖,嘉慧似乎清醒了过来,大声哭喊着“不要”,她和池子里的手互相拉扯僵持起来。
我趁机挣脱掉了脚腕上的头发,拉住嘉慧和身体朝外走,可是那手的力气很大,而我又找不到可以割断头发的东西,眼看着我气力不支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放手吧,不然你们两个都要死的。”
我抬起头,竟看到罗副校长站在我面前,她脸色很难看,是的,即便在如此昏暗的地方,我依旧可以看到她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和平日温柔和蔼截然不同。
罗副校长看了看池子里的手,冷笑了一下。
“我拿走了你的一切,让你这么不甘心么?毕业后我主动要求分到这个学校,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罗副校长纵声大笑起来。
“校长你在说什么啊?快帮我救救嘉慧啊。”我央求道。
“欧 阳,我告诫过你,不要管这件事情,但是你不听,还跑去档案宝查找资料,还去了我家。你不是想知道那个被硫酸烧死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么?我可以行诉你,她是 我同桌同学,还是邻居,可是她从小到大无论哪一样都比我好,漂亮,聪明,家境富裕,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但其实我希望她早点死去,是的,我除了期盼自 己能活得比她长之外,没有任何一点能胜过她。高考后我落榜了,她却考上了名牌大学,还假惺惺地叫我来学校告别。那个时候我划过一个念头,如果我变成她该多 好。”罗副校长激动地说着,而池子里的双手似乎也在倾听着,放松了些,但依旧牢牢抓着嘉慧的脑袋。
“于是我提议去三楼理化实验室玩玩,因为 那里是当时全校最高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当我走过那条挂满画像的甬道的时候,发现多了一幅,画像里的人似乎在告诉我,只要我杀了她,我就能取 代她。”罗副校长继续说着,并且朝我走来,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把我和嘉慧一起推进硫酸池。
“可是你就算杀了那女孩,你和她长得又不一样。”我不解地说。
“你很快会知道,这个池子的神奇地方了。”罗副校长得意地笑道,忽然抓起嘉慧的头朝池子里按去。
但是,抓住嘉慧脑袋的那双腐蚀殆尽的手臂转而抓住了罗副校长,罗副校长几乎边吭都没吭一声,整个人上半身全部塞进了硫酸池里。
池子开始冒烟,罗副校长在池子里发出痛苦而含糊不清的尖叫声,那声音划过了学校寂静,在老教学楼回荡开来。
没多久,她不再动弹了。
而我也知道了她所说的那池子所谓的神奇是什么了——她的头发全部被腐蚀了,而唯有那张脸却完好的保存了下来,并且如一张画纸从池子底浮了出来,飘在上面。
一张栩栩如生的脸蛋,几乎和活着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和蔼如平日里的罗副校长。
嘉慧完全恢复了过来,只是有些虚弱。
但我心中依然不解,事情是不是弄虚作假的结束了?看来二十年前被杀的女孩才姓罗,而副校长才叫田嘉慧,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暗暗地以好朋友的身份帮助自己的亲生父母,难怪她会住在老人对面。
嘉慧重新振作起来,投入到复习中。她笑着告诉我,即使自己今年考不上,明年也会继续复读。我则鼓励她一定可以成功,只是对她新理的发型有些困惑,虽然她说自己完全不记得这段日子所做的事情,但是她的头发却和那些天她画的那个女人一样。
我将她画满人像的本子拿过来,她告诉我说没用了,就当送我做纪念。学校也开始准备推倒老楼重建了。当然,作为百年老校的标志性建筑物,还是要介绍一下它的历史。学校放了半天假让我们回去调整状态,准备模拟考试,而我则对学校建校历史有些好奇,于是照例去了档案室翻看。
这些老档案已经积满灰尘,并且准备烧毁了,还好我早来了一步。上面说这所原本是教堂的学校是一位神父捐献修建的,而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则被作为侵华日军的驻地。
我继续翻看下去,却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档案上清楚地记载着,一位大学毕业来学校教书的年轻漂亮的女教师被日军充作慰安妇,关在了学校老楼的阁楼里面,最后这个女孩不愿意再受折磨,吊死在阁楼窗户前。而这个女孩就叫田嘉慧,是上海人。
这个时候我恍然大悟,那个冬天的傍晚我离开的时候,看到嘉慧在窗口对我告别,当时我觉得那么诧异。因为以她的身高站在三楼的教室窗边是根本看不到脸的,而那天我却清楚地看到了她低着头对我招手。
我的手碰到了旁边的画集,忽然一阵风吹开了它,随着书页的翻动,我看到画集上清秀女子如活了一样,嘴巴一张一合。于是我立即拿了过来,一页页迅速翻起来。
随着口型的变动,画像上的女人似乎在说话,我看了好几遍才勉强猜出来“四月初五,阿拉来找侬。”
我慌忙看了看日期,果然,那天正是农历四月初五,也是那个女老师上吊的日子。于是我跑到教室,却发现嘉慧早就离开了。
我连忙冲到三楼,教室的门敞开着,果然,嘉慧站在课桌上,头顶的房梁上悬下来一条黑色绳状的东西。
我把嘉慧抱下来,可是房梁上的“绳子”依旧朝着她的脖子飞去,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那不是绳子,而是一条又黑又长的发辫。
然而紧接着,一个倒吊着的女人从房梁上渐渐浮现出来,先是头,再是肩膀,接着是整个身体,黑色的辫子缠绕在她的脖子上,白色无瞳孔的眼睛死死地望着嘉慧。
“我们,都是嘉慧,来啊,来啊。”她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又像水管没有关死一样,辫子依旧朝嘉慧的脖子爬过来。女人赤裸着双脚站在房顶朝我们走过来。
“我不叫嘉慧!”嘉慧忽然大声叫道,辫子在触及嘉慧脖子地时候停住了。
“对,她不叫嘉慧,你找错人了!”我抱着嘉慧也高声喊道。倒吊着的女人似乎有所怀疑,却慢慢朝房顶退去了。当她的脸渐渐淹没在房屋顶部时,她然后又喃喃自语道:“我去找嘉慧,找嘉慧去。”接着,完全不见了。
我和嘉慧都吓得不轻,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档案分明写着那个可怜的女教师因为找不到绳子自杀,于是将自己留得很长的辫子剪下来结成绳索吊死了自己。于是她留下来的最后一张照片,就是齐耳的短发。
高考结束了,我出乎意料的考取了,而嘉慧则还需要拼搏一年。她依旧留着短发,她告诉我自己的确不想再用空上名字了,至于新名字,她说等想好了再告诉我。
冬天的寒冷犹如锥子一样扎进我的皮肤和思想里,学校的老楼早就被推倒了,并且建了一所更大更新的教学楼,后来再也没有不好的传说和谣言,只是听一些学弟学妹提起,每当夏天夜晚,总看到一个赤脚提着黑色辫子的女人拦住一个晚回的女生问道:“你叫嘉慧么?”

《第三十二条校规》

文是某个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里的一名学生。
这是非常有名的一所大学,坐落在一座很有古文化意韵的山上。而名校依托名山,名山衬出名校。特别是文学院的教学楼,木板木窗木建筑,虽然有些旧但是里面充满了古香古色的味道,教学楼前还有一个樟圆,古树鲜花相映,显得相得益彰。
文 是文学院的干部。有天,文在整理一份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一条奇怪的处罚记录:一九八五年六月,中文系八三届学生王利萍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文就觉 得很是奇怪,学生手册上记载的校规明明只有三十一条,这个文记得是非常清楚的,而又哪来的什么三十二条呢,况且这条处罚根本就没有提及犯了何事,说的很是 模糊。是不是以前有这个三十二条,后来又给删了一条呢。文很是好奇,而恰好校学生会里有他的朋友,于是他就请那位朋友带他到校学生处去咨询一下。而接待他 们的是刚上任不久的王处长。文把来意说明以后,王处长先是翻翻现存的《学生手册》,后再查查以前的档案,最后则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 文想大约是学院里给弄错了,于是就没作理会。
又过了两天,文在整理另一份档案时,突然又看到了这条奇怪的校规。这次同样是处罚记录,并且 是两条:一九八七年六月,八五届学生刘燕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一九八八年六月,八六届学生黄露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如果说第一次还可 以用院里的笔误来解释的话,那么这一次素来喜好刨根问底的文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的。
文来到文学院一楼的正门。这是条十字形的过道。 正门前面是文学院的樟圆,后面是条通山的小路,左右为连体的教学楼。文站在正门的左侧,墙壁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许是年深日久的缘故,黑板上用蓝颜料写的 一部分字,似已无法坚持住自己的阵地,显出了快要脱落的样子。这是一册完整的校规。文很是仔细的看了末尾的数字,确实是三十一条,没错,总共才三十一条校 规,虽然黑板的下方还空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但怎么也找不出上面有第三十二条。
文带着满脸的疑惑往宿舍走去。在经过外国语学院的教学楼 时,后面有人叫文的名字。文回头一看,原来是跟文玩得很不错的老乡月。文突然的一拍脑门儿,这不有了吗,月是外语学院的院干部,那问问外语学院是否也有这 种情况不就行了。于是文很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就迎了上去。月的旁边站着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玉,她也是外语学院的。两人听了文的一番说明后也觉得很是奇怪。月 对玉说:“要不,咱们也去查查?刚好现在院里正也在整理着档案。”也是院干部的玉于是对文说:“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去查查。”
一下 午没接到月和玉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文还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月。文一个跃身,来不及漱口便匆匆往楼下跑。到了楼下,文还没开口,就被 月拉着手说:“走,跟我来。”女生宿舍前的木兰路上,玉手拿着几张纸站在那。文跑上去接过纸一看,是两条与文学院差不多的处罚令:一九八四年六月,英文系 八二届学生杨小丽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还有两条我们没拿出来,跟这是一样的。大都集中在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八年。”玉补充说。文突然变得异常 激动,他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定要弄清楚,他对自己说。文把档案还给玉,坚定的对两人说:“我得去找原始资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 回事。”“你是说到你们院里一楼的档案室里去找吗?”月问到。“是的,我有钥匙,不过得晚上十一点以后去。”“带我们一起去怎么样?”玉拿着月的手问到。 文迟疑了一会,说:“好,今晚十点半到文学院樟园会合。”
十点半的文学院静悄悄的,朗朗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叶片留下若明若暗的影子,教学楼 里自习的学生已陆续开始回宿舍,樟园里情侣们的情话也不得不接近尾声。文赶到文学院正门口的时候,过道上只有玉一个人。“月下午来了个同学,她陪同学去 了。”月说。文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转转,等熄了灯再进去。”文带着玉首先看了看过道左侧的铁门,说:“进门第二间就是档案室。”右侧的值班室里还有 灯,想必还有人在值班。
十一点一十五分的时候,文和玉又转到了文学院正门。文学院已是一派黑暗和寂静。右侧的值班室也已没了灯,想来人都 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过道里的那盏不灭的灯泡,昏黄的照在月光照不到的过道深处,一白一黄的对比让人觉得极不习惯,加上死一般的寂静,就让人有了若许背凉的 感觉。文打开了锁着的铁门,一只手牵着玉,一只手举着燃着的打火机,摸索着来到左侧第二间:档案室。用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木门,拉亮灯泡,文朝档案室深处 走去。一张张木柜里贮存了无数本原始资料,文带着玉来到一九八八年的专柜前。文拿的是奖惩记录。档案分得很细,不过,因为人较多,所以发生的事儿也多。玉 陪着他看八七年的记录。一切均在意料之中,从一九八七年玉的那份档案开始每年差不多都有一到两例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并且,越往前越多记录。不过, 一切又均在意料之外,从一九八三年到一九八九年,所有的记载都只有一句话:某某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从没有一条哪怕是一点点的对第三十二条校规 内容的描述。一九八二年干脆连第三十二条校规都没有提到。玉很失望,文给她打气:“要不,我们再查查记事表。”玉点了点头,很明显,从一年发生的大事来查 一年内的处罚亦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于是从一九八八年的记事表再往回查。记事表则好查多了,有资格记入档案的大事毕竟不是每年都有。查到一九八二年的档案 时,文被一条记事吸引了: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晚一十二时,中文系八零届学生李燕因情变在文学院樟园内上吊自杀而亡。文突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死一个 人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毕竟是死在离自己所在位置仅一墙之隔的樟园内,还是六月晚上的十二点。文的背上突然有一股极重的凉意。很明显玉也观察到了文的 变化。她凑过头来看了看那条记录,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月光下树影微微晃动,真切得让人感觉得到夜里所有的呼吸,人和非人的。突然,一股莫名的 冷风从过道里冲了进来,木门“吱哑”一声轻响徐徐被推开,静止不动的灯泡也被风弄得东摇西晃,还没转两个来回,一片漆黑,灯泡被晃灭了。玉吓得一声轻微的 尖叫,紧紧的靠了过来,抓住了文的手。文颤抖着摸出打火机,安慰玉:“没事没事,我们走,先回去。”拖着玉离开档案室,关上木门,小跑几步,穿过漆黑的走 道,终于来到了正门过道。文松了玉的手,以极快的速度锁上铁门,刚要走,突然发现玉定定的站在铁门左侧一动不动。文很是纳闷,走过去推了推她:“我们该走 了。”却推不动。文很疑惑的看着玉,只见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正看着前面的墙壁。文顺着她的眼睛看去,一个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的校规下面, 在整三十一条蓝色校规下面的空白处,赫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晚上十二点半以后不准穿红色的鞋子在文学院樟园附近滞留。文下意识的看了看表, 十二点三十五分,再看看玉的鞋子,天,玉穿了一双红色的皮凉鞋。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背脊已凉得他不知所以,腿发软他不得不靠近墙壁。一个激灵使文 突的清醒过来,赶快离开这里,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文猛的拉起玉的手,刚要抬脚,却见玉的眼睛突的发出了一种异样的绿光,她缓缓的把眼睛移向文,吓得文 一哆嗦把手又给松了。玉对着文忽的冷笑一下,却把目光移向了几步远的樟园,在樟园那棵几人粗大树下的石凳上,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树的背面 印着一个长长的影子,似乎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一阵呜呜的风声似带着啜泣般的从树后隐隐传过来。文已来不及细想,他猛的拉起玉,向着樟园冲去,跑过那棵呜 咽的大树,奔过长长的树荫路,刚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文便咕咚一声昏倒在地。
第二天,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宿舍的床上。刚想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室友就调侃着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昨晚居然睡到人家外语学院女生楼下……”还没说完,文猛的一惊,从床上跃起,朝外语学院的女生楼跑去。
女生楼前围了一大群人。一辆救护车停在那。文的心猛的一颤,叽叽喳喳的议论传进了他的耳朵:“听说是大三的女生,一大早从五楼跳下来呢。”“是吗。自杀么?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文拨开人群,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正抬着一具罩着白布的尸体从楼上下来,尸体旁边几个哭着的女生,月哭得最凶。文的脑子一片模糊,他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个走过来的担架,晃动中一双脚从白布里露了出来,文看清楚了,那是一双穿着红色皮凉鞋的脚。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文又来到了文学院的正门口。
下午月来问过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文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告诉她明天就会有答案。文一定要弄个明白。
今晚的月光似乎比昨晚的更淡了一些,而树下的投影更是模糊。文当然的穿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
等到半夜十二点半,还是那条鲜红的第32条校规,虽然文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当看到那滴血的红字在墙壁上突然的冒出时,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心惊。文条件反射般的把目光转向了樟园,还是那棵呜咽的大树,还是那个若隐若现的穿裙子的背影,还是那双石凳下的红鞋子。
文 紧捺住乱跳的心,一步一步的向樟园那棵树走去。刚跨进樟园一步,一阵的细风迎面扑来,似乎还带着一种湿湿的气味,文的脑子突然的一阵空白,他觉的是浑身冰 冷,他一步步的朝樟园走去,朝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等走近了,红鞋子突然的不见了,文使劲的用手擦了擦眼睛,没有,连那个人影也不见了。这时一小片云朵没 来由的遮住了半个月亮,树下已是暗黑一片。于此同时,一阵似风的呜咽从树上面传了下来,文抬起头一看,一双红色的鞋带挽成一个圈儿挂在树上随风晃悠,圈中 一张模糊而又惨白的脸正哀怨的看着文,那不正是玉么,但好象又不是,那又会是谁呢?看着那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神,文的脑中涌起了无限的自责,玉不正是因我而 死的么。文轻轻的解散鞋带,脱下鞋子,慢慢的登上石凳,缓缓的靠近那条红色的带子,他想捧住那张脸,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后悔。
突然,一 束强烈的光线射向了文,一个人从树后一把拉住文:“你在干嘛?”是月。月亮又出来了,文的脑子一下子醒过来,他看到自己脱了鞋站在石凳上,手拿着挽成圈儿 挂在树上的两根自己鞋上的红色鞋带。月手拿着手电筒,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在干什么?要不是我来得快,你……”文一脸的茫然:“我正干什么,我要干什 么?”一眼瞥见那双红色的鞋子,文突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他赤脚跳下来,拉着月便跑:“我们赶快回去。”
多年以后,没有人说得清第三 十二条校规的事。而文又无法把整件事说清楚,另外他也不愿说,此后也没见有人十二点半以后在樟园内出事,更是没人相信。文从此也没再见到有关第三十二条校 规的其他描述。毕业之前月去查过档案了,玉的死校方的说法是“纯属偶然”,亦没有提及到什么第三十二条的校规,不过,更多人的猜测是因情感问题而死,因为 玉死前两个月曾和男友分手。文再也没有在十二点半去过樟园,甚至白天经过樟园也是小跑而过,他也很少从那写有校规的正门出来,因为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 规,那双红色的鞋子,那张惨白的脸,让他在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那么的让人窒息。

《纸人》

我的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最辉煌的时期在城里买了三条胡同相连的四十多间宅子,其间也曾出过一些当官的和经商的,捐过前清的粮台、槽运的帮办。

民谚有云:“富不过三代。”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家里纵然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败家子孙的挥霍。

到了民国年间,传到我祖父这一代就开始家道中落了,先是分了家,胡国华也分到了不少家产,足够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可是他偏偏不肯学好,当然这也和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先是沉迷赌博,后来又抽上了福寿膏(大烟),把万贯家财败了个精光。
……
胡国华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到最后穷得身上连一个大子儿都没有了。人要是犯了烟瘾,就抓心挠肝的无法忍受,但是没钱谁让你抽啊?昔日里有钱的时候,烟馆里的老板伙计见了他都是胡爷长,胡爷短的,招呼得殷勤周到,可是一但你身无分文了,他们就拿你当臭要饭的,连哄带赶,驱之不及。

人要穷疯了,廉耻道德这些观念就不重要了,胡国华想了个办法,去找舅舅骗点钱。胡国华的舅舅知道他是败家子大烟鬼,平时一文钱都不肯给他,但是这次胡国华骗舅舅说要娶媳妇,让舅舅给凑点钱。

+

舅舅一听感动得老泪纵横,这个不肖的外甥总算是办件正事,要是娶个贤惠的媳妇好好管管他,收收他的心,说不定日后就能学好了。

于是给他拿了二十块大洋,嘱咐他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再沾染那些福寿膏了,过几天得空,还要亲自去胡国华家看看外甥媳妇。

胡国华鬼主意最多,为了应付舅舅,他回家之后到村里找了个扎纸人纸马的匠人,就是烧给死人的那种。这个扎纸师傅手艺很高明,只要手你说得出来的东西,他都能做的惟妙惟肖。

他按要求给胡国华扎了个白纸糊裱的纸女人,又用水彩给纸人画上了眉眼鼻子、衣服头发,在远处一看,嘿,真就跟个活人似的。

胡国华把纸人抗到家里,放在里屋的炕上,用被子把纸人盖了,心里想的挺好,等过几天舅舅来了,就推说我媳妇病了,躺在床上不能见客,让他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了。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哼起了小曲,溜哒进城抽大烟去了。

没过几天,舅舅就上门了,买了一些花布点心之类的来看外甥媳妇,胡国华就按照预先想好的说词推脱,说媳妇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让舅舅在们口揭开门帘看了一眼就把门帘放下来了。

舅舅不愿意了,噢,你小子就这么应付你亲娘舅啊?不行,今天必须得见见新媳妇,生病了我掏钱给新媳妇请郎中瞧病

胡国华就死活拦着不让见,他越拦越显得有问题,舅舅更家疑心,两下里争执起来。正在此时,里屋门帘撩开了,出来一个女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大脸盘子、大屁股小脚,胡国华心里咯噔一下,哎呦,这不就是我找人糊的纸人吗?它怎么活了?

女人对舅舅施了一礼说近日身体不好,刚才没出来迎接舅舅,失礼之处还请恕罪,现在突然又觉得身子大好了,今天就留舅舅在家吃顿便饭,说完就转身进去做饭。

胡国华的舅舅一看乐坏了,这外甥媳妇多贤惠,又生得旺夫的好相貌,我那死去的妹子泉下有知,看见他儿子娶了这么好的媳妇也得高兴啊。舅舅一高兴又给了胡国华十块大洋。

胡国华呆在当场,心里慌乱,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白纸人做了一桌饭菜,舅舅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但是胡国华却无心吃喝,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女人,就觉得心里跟吃了只苍蝇似的恶心。她的脸很白,一点血色没有,脸上的红润都是用胭脂抹上的。

舅舅老眼昏花,也没觉得那女人有什么不对头,七八杯老酒下肚就喝得伶仃大醉,胡国华借了辆驴车,把他送回家中。

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害怕,干脆也不回家了,去城里的花柳巷中过了一夜,连抽带嫖把舅舅刚给的十个大洋都使光了。

最后又因为没钱付帐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只能硬着头皮回家。到家一看屋里黑着灯,那个白纸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蒙着被子,之前的好象一切根本就没发生过。

胡国华一想留着她晚上再变成活人怎么办,不如我一把火烧了它干净。把白纸人抗到院子里,取出火摺子,就想动手烧了纸人,这时纸人忽然开口说话:“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帮你,却想烧了我!

胡国华吓了一跳,深更半夜中只听那白纸糊的女人继续说:“我是看你可怜,你虽然吃喝嫖赌,但是心地还不算坏,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吗?”

胡国华拼命的摇头,问那纸人你到底是妖还是鬼?白纸人说我当然是鬼,只是暂时附在这纸人身上,不过你个穷棒子还别嫌弃我,我生前很富有,陪葬的金银首饰够你抽十辈子大烟的,你岂不闻富死鬼强似穷命人百倍?

一提到钱胡国华就有些心动,因为最近实在太穷了,就连衣服都给当光了,不过他可不想有命取财无命花钱,他曾经听老人们讲起过女鬼勾汉子的事,一来二去就把男人的阳气吸光了,那些被鬼缠上的男人,最后都只剩下一副干皮包着的骨头架子。于是他对纸人说:“就算是你真心对我好,我也不能娶你,毕竟咱们是人鬼殊途,阴阳阻隔,这样做有违天道。”

白纸人说你既然如此铁石心肠,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将来早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你记住了,如果你的日子真到了穷得过不下去的时候,你就到十三里铺的荒坟来找我,在那片坟地的最中间有座没有墓碑的孤坟,里面的棺材就是我尸身所在,棺中有得是金银珠宝,只要你敢来,那些财物就尽管随意拿去花用。

说完,白纸人就一动不动了,胡国华壮着胆子,点了把火将白纸人烧成了灰烬。

后来有几次穷得实在没办法了,就想去十三里铺挖坟,但是到最后还是忍住了,东借西凑的把日子混了下来。两年以后他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终于去了那片坟地,不过那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表。

《午夜里恐怖的钟声》

 “当...当...”

  浑厚钟声响了十二下,空气里回荡着一丝震鸣。我被惊醒了,看了看电脑显示器上没有写完的小说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又要赶稿了。

  屋角处放着早上用稿费添购的古董座钟。幸好这钟声叫醒了我,不然明天老编铁定要骂我。我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镜子里的我脸颊上有点陷,颧骨占着优势稍微的露了一点。记得女友说过,我带眼睛时有种中年男人的沧桑感,梳了一下头,也懒得管脸上分布不平均的少许青春豆。
……  
  回到卧室,幽暗的壁灯诡异的暗了一下又恢复一点光亮。我警异的审视着屋里的一切,电脑、床、衣柜、书架、空调还有刚买回家的座钟。很平常,大概是电力不足所以就暗了一下吧!

  我笑了笑,最近报社老编非要我在副版上连载鬼故事,害的我夜深人静时还要寻找刺激摸索一点恐怖气氛。

  这些日子,我把屋里的写字桌换上了黑栗色的古董桌,柔软的席梦丝床换上了和桌子配色的木板床,明亮的日光灯拆了下来,挂了蓝色忧郁的幽暗壁灯。还添了个古董座钟,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有感觉在自己编写的恐怖小说中。

故事总不比现实中

  来的有节奏,可是故事就是比生活要精彩。我坐了下来,屋里响起了清脆的键盘敲击声。

  灵感来时挡也挡不住,何况写了这么多年小说了,就是没有灵感也写的下去。我写到故事中的男主角和女主角搂在一起躲在草垛里时,却怎么也想不出用什么手法让故事继续下去。

  唉!灵感失去时也留不住啊,难不成让我告诉灵感故事写完了在离开?

  我拉开深蓝色的窗帘,夜幕下一切寂静无声,星空中流星也时不时冒出来一个。我点燃一根香烟,看着流星思绪飞了星空,寻找灵感。

  无数的陨石急速的飞驰在我的身旁,没有一粒碰到我,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扭了腰臀,生怕不长眼睛的陨石会砸到我。

  飞驰了好久,思绪也累了,可是灵感却怎么也找不到。我气愤的呸了一口,思绪从大气层上坠了下来。

  长长的烟灰被轻抚过来的一阵风吹散开来。恶作剧似的弄的一脸都是,我自嘲了一声,扔掉烟嘴子。

“当!”

座钟又响了起来,整个屋里轰鸣在钟的浑厚声音里。

  我静静的听着,灵感!我捕捉到了!带着很激动的心情,我又坐到键盘前顺着

灵感写了下去。

  钟声还在响着,我也没有留意,一个劲的把故事写了下去。

“轰……”

  猛的一声,座钟里的链锤子落了下来,一阵长长的轰声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心里暗骂着,什么狗屁古董!才买回来就坏了!

  害的我故事也写不下去了,我灌了一口冷茶,站了起来,走到座钟前,检查着座钟落下的链锤子。

  我把链锤子拿在手上,哟!挺沉的嘛!再看看最上面的链子查开了一个口,原来是链子脱环了!我小心翼翼的把链子扣了上去,用劲按了按,好了。

  就这么一个破座钟还花了我近一千多呢!要是坏了,我非要古董市场的那老头还我钱!

  平息了适才的恼火,渐渐把思绪带回故事里,在故事里把故事继续。

“当!”

  破钟又响了起来,怎么回事?刚才钟不是敲过了么!怎么又敲啊?我走了过去,看了看钟上的时间,12:00!不会吧!我醒来时是十二点了,怎么到现在还是十二点啊?糟糕!这钟肯定是坏的!明天非去退掉!

  思绪也乱七八糟的,想平静却平静不了。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是2:

  30,这故事看样子今天晚上我不能完稿了。我无意的将脸一撇,惊讶!惊讶的是那个钟!

  钟上的时间猛然间就变成了2:30!我怀疑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使劲揉了揉后,我再次的朝钟望去……

这一看,就眼也没眨的盯了五分钟。

  钟上的秒钟不停的走着,却走来走去绕了一圈有一圈后,时钟和分钟一直停在2:30上面,动也不动!

  一向胆大的我也不禁颤抖了起来,背心直发凉,抽了一阵冷汗后我闭上眼睛。这时灵感却涌泉般的钻进我的脑袋里,深呼吸了一口,还是不要理会这个怪钟吧!我回过头,认真的看着显示器,写起故事来。“当!”

  耳旁猛的响了一声钟响,震的我耳膜发疼,我也不敢回头看钟。发抖的手敲着键盘,写着故事。

  大概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到这屋里的一切都充满着诡异,幽暗的壁灯那蓝色的微弱亮光,一会亮一会暗。窗外的劲风也把窗帘吹的时不时的飘动着,越是这样我的灵感越是一个劲的飞驰在脑海里。恐怖的气氛犹如灵感制造器似的折磨着我的神经,最可怕的座钟也像赶集一般动不动就发出一声轰鸣。

我此时只想着快天亮,天亮
就好了。只要天一亮我就把这破钟退掉,还是安分的买个闹钟做个普通的记者。时间也和我作对,故事写了好几K了,可时间还徘徊在3:00附近。我电脑上的时间一向都很准,而座钟在一旁轰鸣也没有让我回头瞧它,实在是因为我怕。

  故事里的男主角搂着女主角的尸体,跪在神木林的巨石下,希望神木会救活她。我尽量的把男主角受伤的心描写的让人感动,连我自己也沉溺在沉重的感情问题里面。

“当!”
……  
  钟响了,我也没有太惊讶了,一个晚上响了不下二十多次了。可是这次钟却响了一声过后连续的响了起来,一直不曾停下。

  卧室里回荡着“当……当……”的回声,一声响过一声,一声长过一声,钟的节奏也越来越快。我只希望邻居会被吵醒,过来叫我,好让我放松一会。钟的轰鸣仿佛只有我一人可以听见一般,没有邻居被吵醒。窗外一切都很祥和,他们应该在梦里吧?

  虽然脑中的灵感不断传来,但钟不停的轰鸣声震的我没有办法静下心写作。故事里的那个悲哀的男主角也还没有让神木救活他心爱的女人。

  我一咬牙,怒望着座钟,这可是我做出巨大的决心呀!座钟的链锤子左右摇晃着,撞击着钟壁,吵杂的轰鸣声回荡着。我心一横,走过去使劲的把链锤子一拉,链锤子一受力马上就掉了下来。轰鸣声没有了,象消失在山谷里,我送了口气。脸上的冷汗滴到地上,我露出久违的笑容,走到卫生间,适才太紧张了点。毛巾没有放过脸上任何汗迹,我看了看镜子,镜子里面的我脸色比12:00时要苍白了许多。去厨房倒杯咖啡吧,静静心。我刚准备离开卫生间时,耳旁传来的声音让我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当!”

  熟悉又让我惊恐的声音,又传入了我的耳朵里。不可能的!我快要疯了!明明我拽断了链锤子,怎么可能还会响呢

  我不敢细想了,我知道越想只会越恐怖。我不敢想象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狠狠的锁了起来。我感觉到每响一声,我的神经就要崩溃一点。我看着壁镜,里面的我,眼神是那么的恐惧,脸颊上的嫩肉随着我打颤的牙齿一抖一抖的甩着。我抓了一把头上的长发,想把它们全绑起来扭成一个辫子,省得它们甩来甩去的干扰我的视线。

  卧室里的钟声一声比一声响,一次比一次快,快的我心脏的跳动也加快了许多。我发狂的盯着镜子,镜子!!

镜子!

  我吓的更呆了,镜子里面竟然还有个我,搂着座钟在笑眯眯的望着我!

“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晕了过去。

  翌日,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电话的铃声不断传来,我神经过敏的吓了一跳。定了定心情,爬起来接了电话。

  “手扎啊!你可终于醒了啊!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啊!……”是老编那特有的如同没牙的老婆婆的声音

  等他牢骚发完了后,我对他说:“我已经把故事写的差不多了,昨晚就是为了赶稿子……”

  老编的声音马上就变了:“哦!辛苦你了,你把稿子发到报社信箱里了吗?下午可就要印刷排版了啊!”

“还没有,挂电话了,我马上就发过去。”

  挂上电话,我爬了起来,不想却看到那个钟,钟里面的链锤子好端端的挂着。一点也没有昨晚留下的残迹,难道昨晚只是个梦?这么一想我心情也轻松多了,打开电脑,Windows2000一进去罗嗦的读起盘来。明天就把Windows200卸掉,重装Windows98.进入WPS2000,我把自己昨晚写的故事校验了一遍。看完

  后,我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念头,如果昨晚是梦的话,怎么故事会写这么多呢!完全符合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想起老编的话,连忙拨了号,把故事放进了报社的电子邮箱里。
 放进后,我也顾不得洗脸刷牙就扛起座钟就离开了家。来到昨天买钟的那个旧货市场里,卖钟的那个老头见我把钟扛回来奇怪的问我干什么?

  我怒气冲冲的告诉了他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听完后大笑了起来,对我说:“你这么说鬼才信!想退钟没门!”

  的确,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如同在做梦,说出来真的没有人会相信的。可是我怎么也不敢再把钟扛回家了,就问老头:“就算我不想要钟了,卖给你,你说要多少钱?”
……  
  老头额首说:“这话才像是人话,一口价……”老头伸出了两根手指。

“多少?不会是两百吧?”我瞪大眼睛望着老头。

  “对啊!就是两百呀!卖不卖随便你了!”老头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摇着头哼着文革时期的歌曲。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黑啊!我花了一千多块,退给你只有两百!以后谁还敢在你这买东西啊!”要知道我可是花了一千多啊!两百块卖给他叫我

怎么不心疼啊!

  “卖不卖随便你哟!”老头闭上眼睛,越哼越有劲,仿佛在对我嘲笑一般。

  “不卖!哼!”我宁愿毁了这个钟也不做这么窝囊的事,二话不说就又扛起钟送上出租车去了报社。

  一进报社的门就和老编撞了个满怀,老编推了推眼睛揉了揉额头,抬头一看是我,眼睛眯着说:“我正要去找你呢!”

  我心窝一跳,直凛凛的放下了座钟,问道:“怎么了,难道昨晚我挑灯夜战的故事没写好?”可别叫我重写啊,混点稿费也不容易。老编也没答理我的话,看着座钟说:“干吗?送给我的啊?”

“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啦!”我正愁这鬼钟送不掉呢!

  老编一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写的鬼故事有家出版社想出书,催你快完稿呢!”

  呵!这可发了,出本书且不说让名气红火一阵,光是稿费就够我出国旅游了。“老编啊!你可别骗我哦!”

  “不骗你!你看我象骗子么?”老编放开了压在我肩膀上的手,递了根烟给我接着说:“哦!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把钟送到我家去啊!呵呵!人老了就是比不过你们年轻人哟!”说着就径自给我带路去他家。进了他家,屋里浓郁的檀香味道使我狠狠的抽了几回鼻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小就对这味道过敏。

  “谢谢了,就放这吧,这钟挺贵的吧?”老编爱不释手的摩擦着钟的红木外壳,那神情仿佛是个老色狼遇见美女一般。

  “不贵,就一千五而已。”我故意说的很淡然,其实心里恨透了这种爱占便宜的人。

  “哎哟!是个好东西!手扎呀,你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叫你嫂子给你补补,瞧你小子这几天拼命赶稿子,脸都瘦成猴了!”老编一听这钟还值点钱,语气都变了,我脸瘦?呵!都瘦了几个月了,还不都是你成天逼着我把稿子写完!“还是不打扰了,嫂子还没下班吧?”我才懒得呆在他这屋子里呢,那檀香味道非把我搞的神魂颠倒不可。

  “不急,她快回来了。”他硬是拉着我坐下,自己跑去泡了杯淡茶。“吃茶,岳西小花。”

  “客气什么啊!我真的要回去了,今晚要赶稿子。”我看他假假的客气一番,自己也只好假假的推辞几句。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留下来吃饭,我去浇花你先坐一会啊!”老编乐滋滋的去了阳台浇花了。

  我向屋里打量着,他这屋里整个象个佛堂。我正前方就是个贡台,中间立着一个观音菩萨,观音前面的香炉里内蕴的檀香烟渺渺升着。那一整面的墙壁都被烟熏黄了。老编浇完了花,他老婆也回来了。看见我笑着说:“手扎今天来了啊,向老编汇报工作啊?” 也没等我说话就头也不回的去了卧室。呵!他这家子的人咋都这么假呢!

憋着鼻子先呆会吧,等吃完了饭我就回去。

  吃饭间,老编一个劲的给我到酒,还说给我补补呢,一顿饭咋都没看见荤。

  硬是捱完了一餐饭,在他们不停说的“慢走……”中我急速的离开了他家。天也黑的漆漆的,我在回去的路上想着故事该如何写下去。

  摸回了家,发现少了座钟的屋里显的特温馨起来。那幽暗的蓝色壁灯此时也分外妖娆。我打开电脑,借着酒劲让思绪飞舞在故事里的空间中。写着写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昨晚写的故事发进了报社的油箱,就悠悠的去了报社。我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时,赫然发现了钟,钟好端端的放在前面的屋角!

  我心里一惊,屁股还没坐稳就离开了办公室,我要找老编,问问到底是怎么

事!找了好久,还没找到。

  同事们说,老编今天特奇怪,把这钟送到我办公室后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看神情挺慌张的。

难道钟又作怪了?不行去老编家看看。

  遁着昨天的足迹,我又去了老编家,敲开了他家的门,里面的一幕真够吓人的:老编面色惨白,颤颤抖抖的开了门。客厅沙发上坐着他受惊的太太,两人的脸色象是从广岛原子弹下轰出来的一样惨白。“你可终于来了啊!我一把年纪了,你还害我干吗啊!”老编哭丧着脸把我拉到沙发上说着

  我惊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那钟!钟真的作怪了?
 前天晚上我吓的够呛,昨晚老编一家子看样子也倍受折磨

  “手扎啊,那是什么钟啊?这么恐怖,要是把你嫂子给吓的出了什么事,我可跟你没完!”老编越说越是生气,嘴里唾液横飞。

  “老编,你先别急,也别气了,告诉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钟的原因吗?”我尽量把语气放平静。老编看了看他老婆茫然的眼神,点了一根烟说了起来。
……  
  原来,昨晚上,我走后老编和他老婆收拾了一下,吃饱了的两人就睡了。睡到

  半夜老编尿憋起来上厕所,竟发现钟在厕所里面,老编吓了一跳,但以为是他老婆搬的,便叫醒了老伴。老伴亦很吃惊,睡觉前明明看见钟放在客厅里的啊!怎么一觉醒来就自各跑进了厕所呢?两人惊魂了一阵后,定了定神把钟放回客厅,又进卧室睡了。大约到了午夜三点时分边近,一声浑厚的钟响惊醒了老编和他老婆。老编又跑到客厅想看看几点了,谁知道进了客厅后竟发现钟又不见了。就在这个时候钟声又响了起来,听声音是从厕所里发出来的。老编急忙跑进卧室,想叫醒老伴。没想到的是,他老婆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静静的卧在床上,动也不动。老编也失去了想把钟搬回原地的勇气,钻到床上,惊魂未定的等待黎明。整个夜里,那钟就不停的发出响声,搅的老编一夜未眠。今天一大早,老编就把钟给搬到报社,连假都没请就匆匆赶回家去了。他老婆却始终都是昏昏沉沉的如同撞了邪一般。听完老编微微颤抖的惊恐回忆,我回想起自己买回钟的那一晚上,如此看来我还算比较幸运的。

  “你看我老婆现在这模样,都是给钟害的!”老编用手抚摸着他老婆苍白的脸颊,他自己脸上的神情仿佛在掩饰一个花甲老人的痛苦。我低着头没吭声,思索着余下的问题。

  “你别不说话啊,你说我老婆该怎么办啊?她不会就一直这副模样吧?”老编激动的对我说着,他头上花白微秃的头发也在颤抖着。

  “我怎么知道啊!先去医院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我听老编把事推到我身上我就生气,本来这钟就不想送他的,要不是你问我要,我都把钟丢进了报社。

  “去医院?能医好吗?”他一个劲的问着我,仿佛我就是上帝,我的话就是定心药丸。

  “这么办吧!你送你老婆去医院,我去卖钟的地方问问,看看这钟原来是谁的,有没有人和我们一样的经历。”我只好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我们一样的经历?难道你早就知道这钟是个害人钟?”老编捕捉到我不小心透露出来的话意。

“我……唉!不说了,我先去了,中午在你家见。”

  我匆匆离开了他家,屋外的空气新鲜多了,也没有另人恶心的檀香味道。

  现在我只能去旧货市场找那个老头了,虽然我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不去那里。

  老头还坐在那里,闭着眼,嘴里哼着文革时期的歌曲。穿着拖鞋的脚随意的摇摆着。神情到是很悠然,如果用眼睛看,这老头毫不在意自己的生

  意好坏。若不是我和他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个贪财的小人,真被他这副模样给迷惑了。“老伯,问你个事可以么?”我小心翼翼的轻声唤着他。

  “咦?是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看见我姿势一点也没有变换。

“呵呵,怎么会呢?”看来我真不适合和这种人说话。

  老头眯起了眼,阴险的说:“怎么啦?想通了,愿意两百块钱把钟卖给我?”他不失时机的打了个哈欠。

  “不是,我想问你个事,能告诉我那钟是您在谁的手上买来的么?”我话一说完,就看见老头不感兴趣的又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五音不全的调子。看着老头莫不关心的脸色,我急了。

  “老伯啊!我可是真心问你啊,我有急事!拜托了!”我几乎在央求他。

  “真心?呵呵!我这玉佩一直没有卖掉,你想买吗?”他起身拾起摊子上的一枚玉佩对我说。

“我买,多少钱啊?”我边说边掏出皮夹子。

  “一百吧,你也是老主顾了。”老头把玉佩丢给我,说道。

  呵!要挟我买这破玉佩,还假惺惺的这么说,难道做生意的都这么奸猾吗?

  我把一百圆递给他,随手把玉佩揣进了口袋。他接过钱,对着太阳照了照后就收进了抽屉。

  “现在你可以说了么?”这种人,简直就是守财奴一个!“哦!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你先等等我看看记录簿。”老头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本帐簿,“噢!找到了,五月十三号收购民国座钟一台,出卖人联系电话########.你都记下了吗?”老头翻了几页找到后就读给我听,还是钱的魔力大啊。

  我匆匆的用手机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后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问道:“喂,哪位?”

  和他简单的说明了事情后,对方沉默了好久才把地址丢给我说:“你还是过来说吧,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我本想追问是怎么回事,他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赶到老编家还来的及,吃完了饭和他一起去吧。我也没和那个老头打招呼就打了的士去了老编家。
  来到老编家,老编夫妇两还没回来,看来他老婆的病的厉害。我打算等老编回来,谁知道这时手机响了。我一接是老编,他说他不回去了,和他老婆在医院吃。晚上在给我电话。

我只好自己去了卖钟的那个人的家。

  找到他家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给我开门的是个女人。我想应该是接电话的那个中年男人的妻子吧?不过这个女人看起来挺年轻的,年龄决不会超过二十五岁。那个女人领着我去见了那个男人后就离开了。见到那男人时,我不禁吃了一惊,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截肢残疾人!
……  
  那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胡子显的种不修边幅的沧桑味。我礼貌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他略点了点头,一脸沉重的说到:“电话里有点说不清,你可以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点吗?”

  我把事情的原委对他说了个清清楚楚,特意提到了在我家时的古怪和在老编家的古怪毫不相同。

  中年男人听完后脸色更为沉重了起来,他像是做了个决定般对我说:“把钟给扔了吧,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那要是给别人拾了回去,事情还不照样会发生,说不定会闹出人命,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呢!”我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两天来的气都发了出来,而且记者的职业病也随之冒了出来,非常想弄清是怎么一回事。

  “唉!那好,我说!希望对你的朋友会有帮助。”他说完又沉默了良久,说道:“

  好,我说了,但你听完后就不要来纠缠我了,我很苦恼。”

我点了点头,听他说了起来。

  “说起来还必须先说这钟的历史。这钟是我祖父的父亲去世时亲戚送的,从祖父传到我父亲,又传到我身上时已经是三代了。躲过文革那场浩劫,这钟算是很幸运的,我对这钟也是很喜爱,特别是在父亲死后。

  “这么多年来钟一直都不曾坏过,这也是我钟爱这钟的原因之一。在我三十岁时,发生了一次奇怪的事,我的妻子失踪了!我找了整整一年多,直到文革结束时也没有找到她,当时都传闻文革期间失踪人口一般都是被动乱份子打死的。时间一长我也就淡忘了许多。

  “没过多久,朋友们就帮我物色了一个女人,几个月后我们便结婚了。日子过的到也挺和睦的,她对我很好,甚至前妻没有替我生的儿子她都做到了。有了孩子后,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更幸福了。可是前年的一场车祸……”

  那男人说到这,突然老泪纵横,半晌他才用颤抖的声音接着说了下去:“那场车祸不单夺去了她和我儿子的生命也夺去了我的双腿!一时间我根本就没有勇气接受这个现实,更加没有勇气在活下去!可是——”可是我的前妻出现了,她在医院

  里当看护。巧的很,她看护的病人就是我。我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说她回家时正看见我在办喜事。我发现自己一直都很爱她,我告诉她,我找了她好久要不是听别人说她可能死了,我还会找下去的。我们夫妻两一接触后,她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找到她后,恢复了生活的勇气,没想到好日子始终过不长。在家休养了半年多时间后,我后妻最小的妹妹突然来到我家。她要求在我家住些日子,我念在对后妻的情义上便答应了。

  “她一住就是一年,而且经常在我背后羞辱我的妻子。我听我妻子说时,只好劝劝她,就当那丫头是个孩子,不需要理睬。直到有一天,我妻子上吊自杀了,我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我的命那么的苦?为什么啊?”男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男人哭。我理解他现在的心情,男人的悲伤亦只有男人会懂。

  等他哭够了,我插嘴问道:“但这和钟又有什么关系啊?”

  他闭上眼睛,看着窗外说道:“我妻子是撞在钟上死的。”我马上联想着一幕情景:一个女人撞到钟上,在脑浆迸裂时钟的链锤子重重的落了下来,时间定格在午夜……

“自从妻子死

  后,那钟就很奇怪的半夜响着,白天钟上的时间很正常,可是一到十二点以后就杂乱起来。时间一长,依旧如此。我时间经受不起刺激了,于是卖掉了这台座钟。我原本以为钟在我家才会出现如此的情况,没想到在别人家亦会如此。

  “我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你,其他的我无能为力。”他说完了,我也该走了。对他说了数声对不起后就匆匆离开了他家。

  出门时,我发现起先给我看门的那个女人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仿佛想把我吞掉一般。我被她盯的背后直发毛,只想着快些离开这里。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回味着那个男人的话,莫非他前妻的灵魂附在钟上?我越想越觉得可疑,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那该怎么解决呢?唉!我脑子都快要爆炸了,一闭上眼睛全是钟的影子和钟内链锤子落下来时的情形。

  这个时候,脑子怎么也静不下来。若不是想起中午还未吃饭,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我赶回家,在厨房里煮了一碗面,端到卧室里准备去吃。

  当我进卧室的一刹那间,我惊呆了!手里端着的碗落了下来,伴着瓷器摔碎的声音,碗里的汤水溅的我一身。“不可能的!哦!不可能的!”

还是

  钟!钟依旧放在卧室里原来的地方,卧室里安安静静的,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我以为是自己太疲劳了,眼睛看花了。当我使劲摇了摇头在定睛一看时,钟还放在我卧室里!上面的时间是4:30,这不应该是钟发作的时间啊

  我呆在原地,动也不动,脚象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拔不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奔驰着,我一点也静不下心来思考该如何是好。我硬是站着看着钟走了半个小时。

“当!”

钟浑厚的而又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熟悉的让我每夜担惊受怕,让老编和他老伴失魂落魄的钟又响了。

  我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呆着下去也不是办法,到时候天一暗,想走也走不掉了。我试着迈开脚步,心里却象是一样东西堵着一样连呼吸都渐渐不顺畅了。脚依然没有迈开来。

  忽然一阵敲门声传出,立刻把我从呆滞状态唤出。真的是我的房门被敲响!!我感觉到一股寒意立刻从背心透出。“门外的是人?是鬼?开还是不开?!”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  
  敲门声依旧,几乎是保持着相同的频率。我呆立在那里,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

  的脑袋:“难道是鬼魂来了!不可能的,现在还没到晚上啊!不可能的!”因为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卖钟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说的他妻子是撞在钟上死的,而钟正在我的对面放着。不能在想了,我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收缩着,弄的我背心直发毛。

  我闭上眼,不去理会那敲门的声音,也不去想着钟。可是我可以感觉到我浑身都在颤抖。虽然我极力不去注意那可怖的声音,但它还是能穿透我的听觉,直达进耳朵里。我心里不停的念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念着念着,声音居然停了,屋里顿时一片寂静。难道真的灵验了?鬼魂被吓退了?我心情立刻就轻快了许多,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来真的是邪不胜正。想想自己刚才竟然给吓成那副样子,实在丢脸。

  突然只听“蓬”的一响,门外的鬼魂竟然开始撞我的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大叫出声。那东西不停的在撞,一次比一次猛烈。

  门如果被撞开,会怎样?我不敢预测,只好还是闭上了眼睛。

敲门声仍在继续……

  不行!我必须要开门,我也只得开门,我不希望自己成为被动!我使劲的冲到门口。猛得一下将门

  打开,突然!我发现自己看到一件令我无法相信的事情

  还未等我明白看到了什么,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门声猛得一下将我吵醒了,原来刚才是一场梦。我张开了惺忪的双眼,发现自已躺在床上,大门又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巨响。我定了定神看了一下四周,钟!它还在我卧室里!时针指着七点半。不会吧!难道刚才——不!刚才的确是梦,可是……

还是不想了,头昏沉沉的。

  “澎澎澎”撞门声越来越厉害,那人在外面飞脚踢门。我气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发疯似的冲向大门,我发誓,就算这家伙是地狱最凶猛的魔鬼,我也要宰了他!我不信自己就那么怕鬼!

  我气急败坏的打开大门,我已经愤怒了!当我打开门时,我吃了一惊!

“啊!”是老编!

  “你干吗啊!敲了这么久才开门!”老编比我还气的瞪着我问。

  我心暗笑了起来。这几天已经被钟的事整疯了,弄的自己魂不守舍的。我把老编拉进屋里,关上了门,说道:“我刚刚在睡觉,要不是你敲门,我怀疑自己会死在梦里。”

  “你在睡觉?不会吧!”老编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一回家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你叫醒我啊!怎么了?”我有点恐惧老编那奇怪的脸色,这表示有什么奇怪的事要发生。

  “你真的一直都在睡觉?有没有人打你手机?”老编追问道。

  “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一直在睡觉,没有人打我手机!不信你看看。”说着我就掏出手机,并把所有记录都调出来给他看。咦?没想到,真的有个未接听电话,是五点钟左右打的。

“你真打了电话给我,是这个号码吗?”我指给他看。

  原本我会以为他会嘲笑我几句,没想到他看见了这个号码竟吓的不敢说话起来。

  “喂!老编,你怎么啦?喂——”我摇唤着老编的身子

  老编张大了嘴,瞪着昏黄的眼珠子,好久才说了句:“是这个号码!你接了对吗?是你接的对吗?”

  “没有,我不可能会接的啊!我真的一直都在睡觉!你怎么吓成这样啊!不至于吧!”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处于恐惧状态中的老编。

  “我打了你的手机,我本想问问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谁知道你接了后也不容我说话,就让我晚上七点半去你家……”老编微微颤抖的说。



  听完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心寒,眼睛不自觉的移到了钟上,钟缓慢的走着,好象和一般无恙。

  “也就是说,和你说话的人,不是我,是——”我一字一顿的说着,尽量控制着自己惊恐的情绪。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受惊吓了。

  老编不住的颤抖着,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这屋子里面除了我和老编外,还有个东西。不用说肯定就是那个钟上附着的鬼魂!

  “我们快离开这屋子!天哪!他跑到我家来了!”我控制不住了,我拽着老编冲出了卧室。

  到了关键的时候,这破门竟然开不开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如果出不去,就等于给钟到了时间发作害人!

门依然没有打开。

  我无计可施的瞪着门,老编傻不伶仃的望着我。看他被刺激的片体鳞伤的大脑可能也不经使唤了。

  “放心,鬼魂都是午夜12:00以后才会发作的,我们歇一会没什么关系。”我自己也知道这没用的安慰都是废话。

  老编没说话,手握着我的手。我可以感觉到他冷汗直冒的手心亦在颤抖着。

  “嫂子怎么样了?”我故做轻松的语气问他,借以缓冲一下屋里过分紧张的气氛。

  “医生说调养几周就会好的,不过不可以在受刺激了。”老编可能嘴张的时间太长了,说话直打波斗,说完舔了舔嘴唇。
 “哦!那就好。”我没话可说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跑着,我不禁打了激灵,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冒起许多。

“当!”

  我和老编不约而同的吓了一跳,老编吓的更离谱,差点要躲进我怀里。
……  
钟响了,意味着一切都快要开始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看着我的门锁被钥匙开的旋转着,不会吧!在开我的门!

  我和老编相视一望,互相感觉到对方惊异的心。我很自然后退了一步,老编见我退开,也跟着退到后面。

  刚刚我们还期盼门可以打开,现在门就要开了却希望这门要开一个世纪才好。因为,我孤身一人住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才有这屋子的钥匙,那么现在开门的是谁呢!?

我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大门,就在这时候——

  只听见“啊!”的一声,我偏头一看,老编正痛苦的扭动着脖子,他的两手在空中胡乱舞着,想要抓住什么。

  我刚想跑过去看他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冷笑,这声音近在咫尺,我不由毛骨悚然,就在回头的那一刹那间。我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起来,脖子就仿佛被一双手勒住了一般。

  我明显的感觉到气管被慢慢的收紧,我用手挠着脖子,手除了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外,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我看了看老编,他已经满面通红,舌头吐了出来,情况和我一样。老编扭动的身子慢慢的移动着,进了卧室,我看见他身子悬空了起来。就象被人举了起来一般,突然,我回想起那个鬼魂曾经撞在钟上死的,难道!她想把老编砸死在钟上!

  想到这里,老编的身子几乎就要被仍出去了,我想要帮他,却无能为。我的手胡乱舞着,掐在我脖子上的力量没有消失。

  用手机报警!对!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办法,大概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的手摸进口袋,不想却拿出了先前在买钟老头那里买来的玉佩。啊!以前听说过玉佩是辟邪的,说不定玉佩会帮助我们!

我把玉佩使劲的朝老编那仍去……

  忽然间,掐在脖子上的那股力量消失了,而老编的身子也摔了下来。我送了口气,刚准备走进

卧室去扶老编一把,就在这时候——门开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不!我宁愿我没有醒来!我用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噢!疼!

我没有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站在一个昏红昏暗的庞大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血色的土地和血色的天空。时不时飘来阵阵恶心的血腥味,夹带着一股恶臭。我只好盲目的狂奔着,我怕,我怕我会迷失在这个空间里。

跑累了,我喘息着趴在地上。

  突然,眼前的一切又变了。血色的土地被全是血淋淋、肢离破碎面目狰狞的死尸所掩盖住了,恶心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恶臭味道剧烈的充斥着我的嗅觉。

  我没有力气在爬起来奔跑了,心里一阵难受,趴在原地狂吐了起来。

老天,求求你,但愿这只是一场噩梦!

  “你错了,这不是梦。”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如同响雷般冲进了我的耳朵。

  我抬起头一看,啊!这不是在卖钟的那个男人家看见的女人吗!

“是你!”我惊异的瞪着她。

  “不错,你不用害怕,我把我要说的说完,自然会让你回去。”

  她的眼神仍是那般诡秘,带着一丝幽怨。盯着我时,让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我除了点头外,根本没有能力拒绝。

  她见我没有反抗,双手一挥。我眼前的一切全消失了,另一幕出现在面前。

  面前出现的是个男人,我仔细一看不就是卖钟的那个没有双腿的男人吗?

  “你猜的不错,就是他,他这时候还有腿,哼!”那女人似乎十分恨那个男人。说话时眼里射出的杀气足够吓死一百头牛。

  “他真名叫卓慎凡,那时侯是个赤脚医生。”女人对我说。

我一边听一边看着眼前虚幻的一幕。

  卓慎凡笑着抱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不就是眼前的女人吗?是她?我望了那女人一眼,女人马上对我说:“她就是我,生前叫孙芸。”

  三十岁的卓慎凡搂着那时的孙芸一副很幸福的模样。我发现卓慎凡的手摸到了身后,他摸出了一把剪刀,是一把又细又长医用剪刀。

  他想干什么?我聚精会神的看着,突然!伴着一声恐怖的尖叫,一片鲜血喷了出来。卓慎凡无情的把剪刀朝孙芸刺去,一刀,两刀……

直到孙

  芸没有了气息。孙芸死的很不瞑目,因为我看见她的眼珠子突的很大,很圆。她一点也不相信他会杀了她,很突然的就杀了她。

  血溅的到处都是,包括那座钟。我太熟悉那座钟了,都是它惹的祸!

  卓慎凡杀了孙芸后,把尸体用刀割成数块,分别埋进了屋里各个地方。他又把遗留下来的血迹弄干净,全部干完后,简直就象没有发生过先前的事一样。

  “他就这么杀了我,你看清楚了吗?”孙芸阴森森的对我说着。

眼前又恢复了先前的昏红昏暗的空间。

  “你就是他的前妻!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也就是他说的你失踪时的那天?”我不敢相信的望着孙芸。“他有什么动机要杀你呢?”这点我实在不明白。

  “因为我没有生育能力!就因为这样,他才杀了我!他这个天杀的!”孙芸眼神里射着怒火,恶狠狠的咒骂了起来

  我心里一悸,就因为这个原因,卓慎凡就杀了她?我的天哪!他还是人吗?我不敢说话,毕竟我还没忘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鬼魂。

  “他后来报了案,说我失踪了,当时局势混乱,谁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事,他便心安理得的去找别的女人了。

  我死是死了,不过我的怨气太重,我被留在钟里面。我从没有想着报复,可是他每天身上都带着护身符,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他。”孙芸停止了咒骂,接着把事说了下去。

  “他每找一个女人,我就显身吓唬那个女人,直到一年后。一年后我发现了一具容貌较好的女尸,便附了上去。接近了他,和他结婚了。我又利用童尸骗他说我怀孕了,到了要生产的那天我抱了一个孤儿说是我生的,他不想别的,他只想着要儿子!他简直就是个变态!”说着说着,孙芸又骂了起来。

  我不禁插嘴道:“你既然这么恨他,为什么附身之后还要和他结婚?”这个疑问,让我很渺茫。实在搞不懂,孙芸是怎么想的。

  “哼!因为我想让他过了年龄时才告诉他真相!哈哈!到了那时候,他就没有能力在想要儿子啦!”孙芸得意的说着,狂笑声中,我发觉她面孔逐渐变的狰狞起来。

 “我好想痛痛快快的杀了他,可是我更加想去折磨他!我要败光他的家产,让他残疾!让他生不如死!”孙芸狰狞的面孔射着她恶魔的一面。女人的报复心实在太恐惧了。

  “可我太低估了他!他最终还是发现了我的真面目,他安排了一场车祸,将我和童尸的尸

  身给毁灭了,他自己也失误的废掉双腿。”她眼里噙着泪水,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
……  
  我压住心中的恐惧,轻声询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又变回了他先前的妻子呢,他难道就不知道吗?”这才是我难以理解的地方。

  “呵呵!卓慎凡说的话你信么?他说的难道就是真的?哼!他找了个替代品,冒充而已,因为他的房子要拆迁了!他怕会露馅!怕有人发现了他埋在房子地下我的尸体!怕别人告他谋杀!”孙芸唾液横飞。

原来如此,搞了半天,简直就是一场人鬼斗智。

  “我为了纠缠着他,我只好另外找了一个尸身,也就是我现在的模样,和我曾经的模样也很肖像。我又去

  找他,告诉他我是他后妻妹妹,谅他也不敢不收留我!哼!”

  “我报复了这么多年,我想我也够了,我逼死了他找来的替代品,哈哈哈!他们全都该死!我现在只想让你替我鸣冤!记着,证据就埋在他家的花园里!我要让他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而我也该回阴间去了,浪迹人间的恶魔梦该醒醒了…”

  孙芸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下去,我突然一阵昏眩,脑袋一白,一切烟消云散了。

“咚

咚!”猛烈的撞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飞快的跑去开门。咦!是老编。

  “你干吗啊!敲了这么久才开门!”老编比我还气的瞪着我问。

  怎么和刚才的一幕一模一样?我笑着说:“我刚刚在睡觉,要不是你敲门,我怀疑自己会死在梦里。”

  “你在睡觉?不会吧!”老编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一回家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你叫醒我啊!怎么了?”我有点恐惧老编那奇怪的脸色,这表示有什么奇怪的事要发生。

  “你真的一直都在睡觉?有没有人打你手机?”老编追问道。

真的和刚才的一幕一模一样!唉!

  人生一场梦,我只好说:“哦,是你打了手机,我对你说晚上七点过来对不对?”

  “莫名其妙!知道还问我?”老编关上门,走进我卧室里。“啊!这鬼东西怎么在你家?”老编惊讶的指着座钟说,眼睛却丝毫也不敢看着钟。

  “没什么,我自己抗回家的。”我放松语气的说,其实这钟是被孙芸弄到这里的,现下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了,何况替人雪冤也是我们记者应尽的责任。

  “哦!问到什么事了吗?”老编说话一直都看着我,连瞄都不敢瞄一下钟。显然很害怕钟。

  “你别搞的这么紧张,我们去医院看看嫂子,路上我在把一切都告诉你。”我把他拉出卧室,出了门。

  一路上,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对他说了,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这事说出来谁也不信。老编这样的表情,我也不奇怪。

  去了医院,老编的老婆已经恢复了神智,可是对我依然一脸的假惺惺。

  翌日,我去派出所报了案,公安在卓慎凡家的花园里挖出了孙芸的部分尸体,卓慎凡只好如实的说出了原委。这么一件沉冤怪案就告上了一个句号。希望孙芸的冤魂会在阴间安度。


《婴灵》by浅浅

做医生快有八个年头了,每天都看着人生生死死。说真的都已经麻木了。但是有一件事,一直是卡在心中的刺。每当看到双生子的延生,它都狠狠的刺我一 下。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雨夜,一对恩爱的夫妇正满心幸福的等待他们的双生子降临。可天不从人愿,年轻的格里夫人不幸难产。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一条生死换 三条。何其残酷的现实。在痛苦的别无选择下,格里家的小生命出生了,是个男孩。另一个被舍弃的婴儿是个女孩。早已注定命运的可怜女孩。

转 眼五年过去了,格里一家人不知过得如何。昨天格里先生打来电话,小安格,就是那个幸运的男孩生病了。本来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但我想为格里家做点什么。    我驾着车,疾驰在黑黑的公路上。白色的车如闪电划开夜幕。又是一个雨夜,就如同那晚。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无端的狂跳着,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格 里家家镜很好。一家人住在郊区的一栋大宅里。   我终于到达了。站在格里家的大门前,心中的不安更加强列。不管了,我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没人开门。 我又按了几下,还是没人开。奇怪,院子的大门开着,应该有人啊,就算是主人不在家佣人也应该在呀。我试着旋门把手。门竟然开着。   我走进这熟悉又佰生 的房子,熟悉是因为五年前我每星期都会来格里家一次,给小安格做例行检查。佰生是因为例行检查结束后,我就再也没来过格里家。   我故意把门关的很大 声,可没有一个人出现。“有人在家吗?”我大声的问。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奇怪,格里家的人呢?格里先生和小安格不可能不在家啊,在说佣人们不可能全 都放假啊,一定是出事了。

我环视四周,不禁打了个冷颤。整个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幽幽的灯光,透着阴森。可能是我神经 过敏,我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不知名的角落注视着我。   我甩甩头,抛掉那些怪异的想法,轻步走上楼梯,也许,格里先生和小安格在一起。   停在小 安格的房间门外,心脏狂跳着。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离开这透着鬼异的房子。但是我不能,我必须进去看看。深吸口气,轻轻推开房门。没人?窗帘没有拉上。雨点 打在窗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灯却开着,也是与大厅一样发着昏暗的光。一个像框扣在床边的小桌上。鬼使神差的,我走过去,将像框拿起,是 格里家的全家福。格里一家人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小安格泛着甜甜的笑坐在母亲的膝头。

突然,一抹淡淡的幽影出现在相片 上。是个小女孩,站在格里先生的身前。是她,那个被舍弃的女孩,我深信是她。恐惧没来由的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维,像框从我的手中掉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我转身冲出那房间。我不敢回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大门口,可是门怎么样都打不开。   嘿嘿嘿~~~~~~~~~~~``一阵飘 忽的笑声在我背后响起。一声接着一声。我没勇气回头。那笑声明明是个小女孩稚嫩声音,可是却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阴森。笑声里充满了,戏谑,得逞。

“阿 姨,来陪我好不好?我好寂寞。”童稚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不,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怎么样?”我狂吼着。全身发软的跪坐在地上。面向着门。我不敢回 头。   “我的家人都来陪我了,你也来好不好?好不好~~~~~~~~~巨大的恐惧,让我无法承受,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已身在医院。具护士 说是一位神父送我来的。   我醒来后便出了院。在当天的报纸上,看到格里一家人包括佣人全部离奇的死在家里。   这件事是真的。是真的。她真的存在 过,真的来复仇了,真的来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依然过着一如以往的生活,可这件事是我每夜的梦魇。

《七楼的故事》BY浅浅

冰冷的夜風在窗外的世界呼嘯而過,帶著那股它獨有的如冤魂暗暗哭泣般不甘消沉的聲音,外面所留下的只有一片死沉沉的黑暗籠罩著大地。在這冬夜里,我 們幾個室友有些難以安睡,因為幾個人同是從南方來到這所城市就讀大學的,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其它的寢室早已是滿室皆眠的時候我們卻個個了無睡意的硬趴在床 上彼此聊著天打發睡前的這段時光。突然住在我上鋪的李皓說肚子不舒服想上廁所要我陪同他一起去,這使我有些為難。在我們這個學校的宿舍樓有個奇怪的規定, 每天晚上十一點后整個宿舍樓準時停電,而且七樓這一層還多了一條規定就是十一點后不準走出寢室半步,想要上廁所都要在寢室內自己準備夜壺還有便盆什么的, 這條規定讓很多人對學校大為不滿,但由于教務處主任的強硬態度使每個人都不敢多說什么,因此李皓的請求讓我有些左右為難,寢室的夜壺剛好昨天被我們拿去款 待教務處李主任的時候落在了“案發現場”,現在可真算得上是罪有因得,自食其果了。 “我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被記過什么的,我還要拿這學期的獎學金呢。”我放出兩句不重聽的話。 “哼!你這個財迷,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以后你的事情別再來找我幫忙。”說罷以后李皓奪門而出。轉眼間已然是兩點半左右了,李皓依然沒有回來。秋楠決定 叫大家一塊出去找找李皓。 “李肖,我們一塊出去找李皓,你去不去,不要讓我們瞧不起你。”秋楠義正言辭的對我說。 “我不去,愿意去你們去吧,別拿義氣二字來壓我,我最不吃這套。”我也沒好氣的反擊著秋楠。 就這樣在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中我獨自躲在了溫暖的被窩里。所有的照明設備都被他們拿走了,漆黑且空蕩蕩的屋子里面就只留下我一個人。轉眼已經是四點了,外 面冬夜里的寒風依舊肆無忌憚的吹著。他們幾個出去這么久卻沒有一個人回來。照理說去個廁所不可能這么久還不回來,難不成他們幾個被巡樓的大爺給發現了,此 刻正在被他老人家痛罵?我心里不禁的犯起嘀咕。說來也巧偏偏這個時候我覺得小腹有些不舒服有一種很想上廁所的感覺。剛才還有那么多人在屋子里,這會兒只剩 下我一個人,一種莫名的恐慌向我襲卷而來。但是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從暖暖的被窩里鉆了出來在黑暗中摸索著向門那邊靠近。沒有了手電簡,我只好借著手機屏 幕的微弱的光亮窺視著前方。就在我打開門的一那剎那間,手機的電量也耗盡了眼前唯一的光亮消失了,我壯著膽子放慢了步子向前走,突然我覺得頭頂撞到了什么 冰冰涼涼的東西,借著走廊微弱的月光眼前的一切令我面無血色,七個人的十四只光溜溜的腳正懸掛在我的頭頂上,在黑蒙蒙的樓道里只能隱約的看到他們幾個人的 身形,沒錯,就是秋楠,李皓他們幾個。我幾乎整個人麻木了呆呆的站在了那里,而不知什么時候滴滴咸中有腥的血滑落到我的嘴邊。 我想跑可是兩腳卻怎么也不聽使喚。。。。。。就在這個時候后面一只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與其說是手,倒不如說那是一只灰瘦如柴的爪子。“啊”我從床上驚醒 過來,滿頭的冷汗打濕了我的衣衫。外面依舊是一片沉寂,屋子里也仍舊是我獨自一人,七個大活人一整晚都沒有回來就連第二天上課也沒看到他們。直到第三天, 第四天,他們的失蹤才引起了學校的重視,警方也自然介入了此事,但都沒有什么令人心喜的結果。我也不敢一個人住在那空蕩蕩的寢室里,學校方面做出決定給我 調換了新的寢室。已經有一陣子了,李皓秋楠他們依然沒有任何線索,我不禁的也為他們擔心起來。一天晚上,我剛剛睡下不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仔 細一看,竟然是李皓打來的,我沒有猶豫馬上按下了接聽鍵。 “喂,李皓是你么?這么些天你去哪兒了,你家人找你都快要找瘋了!你在哪兒啊,怎么了你,說話呀?”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跟李皓吼了起來。然而電 話那一邊卻久久沒有作聲。就在我萬般焦急不知所措的時候,那邊卻突然有了聲音。 "李肖,大家都很想你,我們會經常打電話來問候你的!”李皓的聲音冰冷的讓人覺得可怕,在一陣細細的冷笑之后掛斷了電話。我嚇的不知如何是好,慌亂中手一 抖,手機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隔天早上我正要將這件事向校里反映,卻發現手機上根本就沒有昨晚的通訊記錄。如果就這樣去跟李主任那個男八婆去說,他一定會當 我是神精病的。自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會遇到同樣的經歷,不是李皓就是秋楠他們幾個輪著給我打電話。并且時常在夢里夢到那天在樓道里的情形。我的精神狀態也 崩潰到了極點,每天晚上都要服用很多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手機也隨之更換了號碼,還好那惱人的惡夢和只會在午夜才響起的電話再也沒有侵襲過已經很是脆弱的 我。一個月的時間轉眼過去了,我以為一切的事情都會就此結束,只是沒有想到。。。。。。。。 一天晚上因為與女友發生了一些矛盾我去學校附近的酒吧喝了幾杯酒,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十一點了,宿舍樓已經封閉了,無奈我只能夜半翻墻回宿舍,體內的酒精揮 發的很快我的思想有些若清若迷,混沌之中的我獨自
回到了寢室里,頭被酒精刺激的生疼的我很快倒在床上進入了夢鄉。一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鐘 響將我從沉沉的夢里吵醒,我習慣性的用手摸著后腦注視著墻上的掛鐘,凌晨兩點了,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我的上鋪響起。 “李肖,你醒了啊,能陪我一塊去廁所嗎?萬一碰上巡樓的大爺有我擔著,你不用害怕,好么,嘿嘿嘿”是李皓的聲音。 我立刻清醒過來,抬頭向上一看,是李皓探下來半個血淋淋的頭用一種蒼白的冷笑在不斷的請求我陪他一同去廁所。 “啊!求求你,不要過來,求求你,放過我吧,李皓!啊。。。”我從床上跌到地上,連滾帶爬的推開門就往外跑。很奇怪若大的走廊里不敢我怎么跑都跑不到盡 頭,更別說找到通往上一層樓和下一層樓的樓梯了,空蕩蕩且黑漆漆的走廊變得只有空空的墻找不到一扇其它寢室的大門。不知跑了多久,在我的前方突然詭異的出 現一道黑色的大鐵門,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沒有其它選擇只能直奔那道門而去,“滋!”一聲我輕輕的打開了大門。 這間房間里依舊是沒有燈光,有的只是一張長長的桌子和幾個零亂不堪的柜子,突然不遠的地方傳來了腳步聲,我也下意識的躲在了一個柜子里面,順著柜門的一個 破洞往外張望著。只見一個人緩緩提著一盞破油燈,將一個大大的袋子臥放在桌子上,他那兩只瘦的只剩下骨頭的手慢慢的將袋子解開,那正是我在夢中所見到的 “爪子”啊!接下來的一幕是我史料未及的,原來袋子里面放的正是秋楠、李皓他們幾個人的殘頭斷肢,可以說“不完整”的他他血淋淋的被堆放在桌子上,就仿佛 是菜場上隨意放著的肉一樣,在時亮時暗的光線中我能清楚的看到秋楠那只有眼白的斷頭正直直的對著我,那個人從衣袖出掏出兩把手術刀一樣的東西,然后將屬于 秋楠的一只胳膊上的皮輕輕劃開一條細縫,并小心翼翼地將皮膚扒了下來,用那塊人皮在自己的胳膊上貼來貼去,他的樣子就好象是在試穿一件衣服,看來他很滿意 秋楠手臂上那塊印有紋身的皮膚,拿出了絲線后迅速的將其縫合在自己的手臂上,我的胃幾乎快要翻滾開來,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讓我快要停止呼吸,我簡直不敢相 信我的眼睛。長桌上那恐怖的“縫合手術”仍在繼續,只是他好象再找不到能令自己滿意的人皮來做自己的“衣服”了,我的幾個兄弟就這樣成了他做衣服的“原材 料”,那尸體腐臭的味道就連柜中的我都能清楚的聞到,那是一種讓人嘔到想死的氣體。就在我已經麻木的時候,桌子上面秋楠的頭突然對著我這邊冷冷的笑了一 下,那那兩只布滿血絲且只能剩下眼白的雙眸正不停的打著轉,血絲也在一條條的順勢蠕動著。。。。 “主人,您不用發愁,因為我知道那邊柜子里面還有一個‘布料’呢”秋楠發出地獄一樣的死亡之聲。 那個人聽罷以后笑了笑,用手愛撫式的輕輕摸著秋楠的頭,“我早就知道他來了,我知道你們很想他。。。” 那個人正向我這邊一點點逼近,我終于漸漸看清了他的模樣,從頭到腳,他全身每一寸肌膚都是七拼八湊的用絲線縫合起來的,而且極不諧調,在每一處縫處都有數 只惡心的蛆蟲在不停的蠕動著。。。。 “你的同學說很想你,所以我們今天就安排你來了,怎么樣,你開心嗎?” (若干年前,這所學校的中文系有一位出了名的才子,他不僅才華橫溢,且人長的很帥,受到不少異性的喜愛,而他也是個十足的自戀狂,時常有人看到他對著鏡中 的自己陶醉著,他總以為自己是天下最最完美的男人。甚至小心呵護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后來學校里發生了一次火災,住在七樓的他沒有及時逃出險境,身上 百分之九十的皮膚都被燒傷,本是英俊的面容也毀于一旦,他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便在一天晚上的午夜十一點獨自死在了學校七樓的水房里。自那以后,總是會有 人看到一架枯骨在尋找可以修補自己身體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