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鬼敲门

夜半三更鬼敲门
胆小就别看了~

旋转摩天轮

你恨谁呢??

Wednesday, October 27, 2010

小花的头

已经深夜十点了,平时这个时候我们还都精神百倍的在一起玩着扑克牌,可能是因为今天夜的里的风太大了,所以将宿舍楼外的电线杆某处电路刮断了,我们也只能早早就寝。
“哎,姐妹们,大家先别睡,我给你们讲一个小故事,怎么样?”小然兴致勃勃的说道。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赞成,于是我们六个姐妹都静静的躺在被窝里把头探出来竖起耳朵准备听小然同学白话了。寝室里静的几乎能听到我们的心跳声,只有窗外的那棵大槐树不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小然终于要开始讲了。
“我刚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就听我的表姐说两年以前,我们系里发生一件极为恐怖的事。
在A班里有一个名叫小花的女生,虽说名字起的好,但其人远不如远名,她不但人长的身材矮胖,而且最让人作呕的是她的脸上还长了白殿风,对于一个女孩子这本 来就已经算是一种巨大的羞辱了,她的心灵上被一种无形的阴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是同班里的另外一名女生小美却经常拿小花的脸开玩笑,并且一次比一次过 火,小花也从最开始的沉默不语转变成极度的愤怒。在小美的引领下,班里所有的同学都视小花为异类一样,看到小花经常是百般嘲讽,那些原本跟小花比较要好的 同学也在小美的威逼利诱下看到小花便开始退避三舍。虽然小花已经警告过小美她们好多次希望她们适可而止,但傲慢的小美哪里会将孤弱的小花的警告放在眼里, 每次小花的警告换来的都是小美的不屑一顾和变本加利的污辱漫骂。每天的晚自习对于小花来说都是一场无法言语的恶梦,老师一离开教室,小美她们便使整个教室 都炸开了锅一样,她们不停的往小花头上扔纸团,不停的骂着,笑着,甚至有时还把吃剩下的零食往小花的书包里扔。
小花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样非人的生活了,她决定拼一拼,哪怕是鱼死网破的结局。
这天放学后,小花将小美骗到了学校的后山上要求小美向她赔理道歉。小美先是满不在乎的一笑,然后对着小花便是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小花的嘴角流下了鲜血,她用一种极度可怕且充满憎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小美,那张扭曲的脸上也露出了病态的笑容。
“如果你再不向我道歉的话,那么我保证你将后悔一生。”话音刚落,小花从书包里取出一台数码摄像机。
小美先是觉得莫名奇妙,随后仔细的向那台正在播放着的数码摄像机看去,顿时火冒三丈。
那里面清楚的录下了小美与其它的几个同学一起吸食毒品的过程。
“你这个丑八怪,快把那台破机器给我,这件事我就不追究,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听见没有?”小美的脸气的面无血色。伸手便要抢夺小花手中的数码摄像 机。两个人也随之撕打起来。小花虽然矮小但力气可不小,一下子便打在小美的腹部让她好是难受,半天喘不过气来。小美也不服输拼命的回击小花,但就在不轻易 间小美发现不远处的树下有一把铁锹。气极败坏的小美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智,跑到树下,然后顺手抄起铁锹对着小花的头便是一锹,这下的力道可不小,再加上 小美当时的锹是平着向小花的头划过来的,就如同一把利韧一样,一股滚烫的血浆刹那间喷溅到小美那张粉嫩的俏脸蛋上。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小美惊呆了。她眼看 着小花的一颗人头顺着陡峭的山坡,一直向下滚去。直至从她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不知过了多久,小美从混沌中恢复了意识。万分紧张的小美毛手毛脚的挖了一个坑 便将小花的身体埋了进去。之后又拿出纸巾抹去了脸上的血迹。但那台摄像机却不知去向,小美没时间去顾虑那么多了,她飞快了跑出了那个地方。晚上回到寝室的 小美满头冷汗,每当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小花的身体在面前不停的摇晃向自己这边靠近。“把头还给我!把头还给我!”
学校里没有人知道小花去哪里了,她的家人也在满世界的找她,警察的调查也几乎没有任何线索,小美在害怕的同时也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只要晚上早些睡觉调整 心理,以后便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周后小美与几个朋友吸食毒品的那段视频录象还是鬼使神差地被人发布在了校园网论坛上,没有人知道是 谁干的。学校方面很快作出了对她们几个劝退的处理决定。由于小美的家人所做的努力,通过人事关系小美又转到了另外一所不错的学校里就读。本以为过去的一切 都将随风而去,一切都将迎来新的开始,但是。。。。
这天晚上,小美吃过安定后便早早入睡了,自从那件事以后,几乎每一天晚上她都要服用大量的安定片才能勉强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小美醒了过来,她睁大了眼睛 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刚才自己还睡在寝室里,怎么现在居然孤零零的躺在了原来那所学校的后山上,周围满是惨白惨白的迷雾,小美急哭了,不知怎样才能离开这个 鬼地方,小美边哭边朝前走着,突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小美很是高兴,毕竟在这个时候碰到其它人总是会让人心里多少有些欣慰的。
“你好,请问。。。啊!”小美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吓的再也无法言语什么。因为站在小美眼前的正是小花那具没有头颅的身体,她的两只手正漫无目地的向四周不停的摸索着。“把头还给我!把头还给我!”
小美的灵魂都好象快要从身体里被强行脱离出去一样,摊倒在冰冷的草地上。“小花,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求你别来找我!”小美边乞求身体也一边的向往挪动着。两只脚也象灌了铅块一样动弹不得。
凭着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小美顽强的站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小美竟猛的一脚将小花那笨拙的身体踢开,只见她越跑越远,后面小花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弥漫的雾气中。
小美的体力终于透支了,气喘吁吁的她再也跑不动了,只好一只手扶在了粗大的树干上,大喘着粗气,胸腔里不停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她观望了许久,小花并没有 跟过来,便放松了一丝警惕。但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刚才熟悉而冰冷的声音。“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小美慢慢地抬起了头,天啊,眼前的这棵高大 的枯树上居然挂着几十个小花的头颅,此时她们正一起注视着自己,一双双血红的没有眼白的眼睛正用一种极其恐怖的眼神注视着自己,顺着她们的眼角鲜血也正一 滴一滴的流在自己的脸上。小美的精神终于崩溃了。“啊!求求你,放过我!”她刚想跑,却发现那具属于小花的身体此时已经死死的将自己按在了树干 上。。。。。。。
在小美发出的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地上原本青美的碧草慢慢的被一滴滴血污染得面目全非,它们仿佛无声地见证了一场恐怖而残忍的解剖过程。
小然的故事终于讲完了,我们几个姐妹也吓的一身冷汗,我不禁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二点整了,大家也多少有了些困意,准备睡下,就在我准备闭眼的一刻,我似乎看见窗外的那棵大槐树上挂着些什么,此刻它们正随风摆动着。。。。。

嚼尸的姐姐

王清的姐姐蒋颖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妹妹刚从医学院毕业,经过姐姐的推荐,就进了这家医院实习,一切也很顺利,就这样一个月的试用期过
去了,王清理所当然的捧住了这碗饭。
一个阴雨天的晚上,又轮到了李清值班,她爬在桌上,无聊的看着一些杂志,听着walkman中的流行歌曲,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位穿白色
衣服的男子,由于灯光的关系,王清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左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胶布贴着,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刚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
看他的身后不到20米处就是太平间,已经是浑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谁?”那男子突然浑身喷血,凄惨的说道:“不要相信你姐姐…
…”王清看了,吓得哇的喊了起来,眼一睁就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啊'但她还是充满好奇的向太平间忘了一眼,这是太平间的门打开了
,王清又一次尖叫起来,但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蒋颖,王清不顾一切的跑到姐姐怀里向她哭诉刚才的一切,姐姐笑着说:“
没事的,没事的。”扶着王清回到了传达室,这时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洁白的制服上赫然流着一些血浆,问道:“姐,你刚才去太平间做
什么?身上还有血?”姐姐带着不自然的笑,说道:“啊,我去为手术室取材料呢1“是……什么……材料?”王清以是一只惊弓之鸟。“人
的心呗,没什么好怕的。”姐姐一边擦着血渍一边说道。王清这时已经又一次入睡了,就这样那位男子又出现了,情况和上次一样,只是说着
’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里都要做到这个梦。
王清非常害怕的跑到了商厦里逛,想分散注意力,这时,一位老道模样的人走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说道:“这位施主你这几天是不
是被鬼缠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说:“是啊,是啊!请先生救救我吧1老道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他了”“谁?”王清慌
张的问到。“就是缠着你的那个鬼,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摆脱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
么呢?”“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啊!有的。他说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当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后,他自然
会离开你的1老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王清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这时王清心里已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查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传达室时
,蒋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笑着说:“去那儿了,小心被院长开除埃”“碍…我去买东西去了”王清比较放松的说道。“那好,早点休息,别
太认真了,呵呵。”王清应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12点了,王清这时的脑子比什么都清醒,因为桌上已经有了6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
的目标出现了,一身洁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声,形成了恐怖气氛中的节奏……。
不错,她便是蒋颖,走向了太平间,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时,王清很清楚的听到了“喀嚓,喀嚓,喀
嚓”的声音,像是龃嚼声。为了解脱自己的王清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打开了近在咫尺的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着死
人的头,手上还有一只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块红色胶布缠着,那只流着脑浆和鲜血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啊,那不就是那个鬼吗?‘
姐姐早以回头,流着血的嘴笑着说:“帮我保密吧……”

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下去

弟弟掉下去的時候,只有在旁邊。

十三樓,不吉祥的數字,不吉祥的高度,讓年幼的弟腦漿迸裂,寸骨寸折。
警察用粉筆在地上,劃出一團很難稱得上人形的痕跡。

鮮紅色的圖騰漬在地上,漸漸變成褐色,黑色,掃地的歐巴桑用漂白水奮力刷了好幾次,仍舊刷不掉那不規則的黑色。

也無法刷掉幼子驟逝的悲傷。

媽嚎啕大哭了七天,哭得幾乎要送急診。

爸也捶墻撞壁七天,痛斥自己為什麼只留下小孩子在家。

但除了悲傷,這件慘劇還彌漫著詭異的色彩。

陽臺不高。

但也不是一個五歲小孩能翻過去的。

街坊議論紛紛。

尤其,弟弟摔成肉泥的那天,正是弟弟的五歲生日。

爸跟媽當時不在家,正是出門挑選弟弟的生日蛋糕;原本應該喜氣洋洋慶祝一番的日子,卻只能點上兩根白蠟燭。



「當時有個老婆婆,將弟弟從陽臺丟下去呀。」

潔回憶的時候,身子都在顫抖,臉上俱是淚痕。

爸跟媽震驚,雞皮疙瘩。

這話出自七歲女孩之口,格外陰森恐怖。

「胡說!家裏哪來的老婆婆?」爸喝斥。

「那老婆婆穿著黑色袍子,長得好像……」潔哭得厲害。

長得好像,家裏神桌上的某張照片。

媽大驚,立刻抓著嚇壞的潔到偏堂神桌前。

「哇!」潔大哭,躲到媽背後。

黑白照片裏,正是穿著黑袍的、過世的奶奶。

媽害怕大叫,爸身子劇震。

「……怎可能?媽怎麼可能會這麼做!」爸駭然。

「我不要在這裏!」潔尖叫,昏倒。

不久後,模樣猥瑣的法師到家裏辦喪事。

招魂時,銅鈴規律地當當當響,似在安撫亡者的靈魂。

冥紙從那灘黑色的不規則血跡,一路撒到樓上。

「張振德回家啦!張振德回家啦!」法師吆喝,一身黃袍。

爸摟著媽,擦眼淚,跟在法師後面一齊叫著弟弟的名字。

法師口中念念有辭,在客廳舞弄木劍,潑灑凈水。

潔瑟簌在沙發椅上,在指縫中瞇起眼。

爸跟媽也註意到潔的反常,原以為潔正在為弟的死亡感到難過時,潔開口了。

「法師……」潔恐懼的聲音。

「啊?」法師愕然,停下木劍。

潔整個人蜷成一團。

爸跟媽見了,心突然都揪了起來,一股不安的寒意直透背脊。

「你後面……」潔的臉發白。

法師臉色微變。

冷氣好像驟降了幾度。

法師聽街坊說過,潔「看見」奶奶推弟弟下樓的事。

木劍尖顫抖,眉毛滲出水珠。

「有個紅衣小女孩……在你…背上…」潔雙眼翻白。

法師大驚,嚇到整個人跳到餐桌上。

「什麼紅衣……在哪!在哪!」法師抄起符咒,驚惶大喊。

媽趕緊抱住潔,爸不知所措。

「砍死你!」法師木劍亂砍一陣,最後重心不穩跌下。

一聲破碎的慘叫,法師竟斷了兩根肋骨。

醫護人員扛走法師時,躺在擔架上的他仍惶急問:「那……鬼長什麼樣子?走了沒有?走了沒有?」驚恐的情緒難以平復。

爸媽則在客廳不斷安撫受驚過度的潔,既心疼,又難以理解。

為什麼這孩子要受這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呢?

大醫院,精神科門診。

「百分之百,幻視。」

「幻視?」

醫生輕輕咳嗽,清清喉嚨道:「是的。父母不在家,弟弟意外猝死,姊姊因過度自責並發的生理異狀,引起神經功能失調。很典型的癥狀。」

「那……怎麼辦?」爸嘆氣,看著一旁的潔。

「這癥狀很少發生在小孩子身上,所以換句話說,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多休息,多些陪伴跟關心就對了,這個癥狀也許只是過渡時期的反應。倒是你們當父母的,別累壞了才是。」醫生摸摸潔的頭,笑笑。

「過渡時期……那實在是太好了。」爸松了口氣。

醫生開出一紙處方,又開始咳嗽起來:「除了定時吃藥,最好的良方莫過於時間。時間沖淡一切總該聽過吧?」

爸嘆氣,牽著潔走出門診。

「爸,剛剛那女人好可怕喔。」潔天真。

爸楞住,什麼女人?

「就是一直掐著醫生脖子那個女人啊。」潔笑笑:「頭發長長的,眼睛都是紅色的那個阿姨啊。」

「掐…脖子…….?」爸想起,剛剛醫生不斷咳嗽的樣子。

眼睛全是紅色的?

爸倒抽一涼氣,女兒真的……

潔發現爸的手心,一直滲出冷汗。
「不折不扣,陰陽眼。」

地下道,獨眼的算命老人鐵口直斷。

「那怎辦?」媽緊張問,抱著潔。

「天生帶著陰陽眼,多半是宿命,習慣就好。」獨眼老人露出一口黃牙。

「這種東西怎麼可以說習慣就好,小孩子整天都在害怕啊!」媽開始哭:「無論如何都請你幫幫忙,看要怎麼解……」

「解?那倒也不必。」獨眼老人補充:「如果是宿命嘛,就要等陰陽眼的因緣結束,到時候自然就看不見了,強求把陰陽眼關掉那是萬萬辦不到,時機未到嘛。如果不是宿命,只是莫名其妙有了陰陽眼,長大就看不見了。」

「長大就看不見了?」媽仿佛看見一線曙光。
「很多人小時候都會看到那些臟東西,只是長大以後忘記了。十個人裏面少說也有兩三個是這樣的,沒事沒事。」獨眼老人安慰著媽。

坐在媽身旁的潔突然瞇起眼睛,開始咯咯笑,身子扭動。

「還有沒有辦法?」媽嘆氣。

「要不就是去大廟,請神明作主把陰陽眼給收了,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獨眼老人建議,又說:「不然,先在身上放符保平安就好啰,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不會給纏上。」

媽點頭稱謝。

獨眼老人開始畫平安符,一張一千元。

潔好奇歪著頭,伸手撥弄獨眼老人臉旁的空氣,還發出輕聲的責備。

「潔,別玩了。」媽皺眉,拉住潔不斷揮動的手。

「我沒在玩啊,是這個綠色的小孩好頑皮,一直遮著老先生的眼睛。」潔解釋。

獨眼老人身體僵住。


「什麼綠……」獨眼老人呆晌,瞳仁混濁的瞎眼格外怕人。

「就頭上長角,還搖著尾巴啊?」潔大感奇怪:「他一直遮著你的眼睛,不讓你看見東西……你怎麼都不趕他走?」

獨眼老人劇震,喉頭發出「喔嗚」一聲。

不說話了。

不再說話了。

獨眼老人心臟麻痹猝死後,潔說了句「那綠色小孩突然捂住他的鼻子、用腳一直踢他的胸口」。

媽突然覺得,自己的女兒很恐怖,很恐怖,很恐怖。

也很可憐。

但更需要愛。

傷心又焦急的媽跑遍了各大廟,求了更多符。

潔的手上多了一串昂貴的佛珠,頸上掛著菩薩式樣的項鏈,衣服口袋裏,都是行天宮、媽祖廟、地藏王廟、天後宮、觀音亭求來的平安符。

但潔的陰陽眼始終沒有闔上的跡象。

潔越來越常看見過世的老奶奶。

她說,臉泛黑氣的奶奶常瞪著她睡覺、上廁所、洗澡,臉色不善。

她又說,奶奶常作勢要推倒她,害她跌倒,膝蓋上都是瘀青。

「媽,你帶走振德還不夠嗎?我們就剩下這個小女兒了……你就饒了潔吧。」爸在奶奶的照片前痛哭,無法理解自己的母親為什麼這麼狠心。

爸媽除了燒很多紙錢,也如影隨形看顧著潔,生怕再有閃失。

潔也成了小學裏知名的靈異神童。

她說一年級教室前無故擺動的秋千上,總是坐了一個長發女人。

遮蓋住女人臉龐的長發下,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小朋友在秋千上翻倒不是沒有原因。

六年級的女生廁所倒數第二間,曾吊死過一條黑狗。

那只黑狗到現在都還翻著舌頭,尋找當初吊死它的壞小朋友。

黃昏的低年級音樂教室,有張烤焦的臉會唱歌。

那張烤焦的臉有個日本名字,從日據時代就開始在老舊的教室裏彈琴。

每次潔的陰陽眼啟動,校園恐怖傳說就又多一樁。

下課時,同學喜歡圍在潔旁邊問東問西。

老師也常找潔,問問自己有無被鬼纏身。

同學間玩筆仙錢仙碟仙,潔更是最佳的技術指導。


這天班上來了個轉學生,是個幹幹凈凈的男孩。

是潔喜歡的那型,潔第一眼就知道了。

老師也註意到潔發亮的眼睛。

「新同學,去坐潔的旁邊。」老師微笑。

男孩扭捏坐下,舉止有些畏縮。

潔大方傳過紙條。

「你叫什麼名字?」潔娟秀的字跡。

「張勝凱。」男孩傳回紙條時居然在顫抖,字跡更是歪七扭八。

「我叫林佳潔。」潔報以甜甜的微笑。

凱勉強點點頭,不再回傳,卻掩飾不了他的坐立難安。

「你很害羞呴?」潔笑,一手半遮著嘴。

「沒啊。」凱斷然否認,卻將椅子又拉遠了些。

潔回寫紙條時,卻聞到一股尿臊味。

凱臉色鐵青,褲子竟濕了一片。

「你……千萬不要回頭!」潔突然臉色蒼白。

全班安靜,都註意到凱的怪狀,更留心潔戰栗的警告。

連老師的粉筆都停在黑板中央,深呼吸,看著潔。

「你……你才不要回頭。」凱畏縮,牙齒打顫。

「為什麼?」潔愕然。

「你背上七孔流血的小男生……是怎麼回事?」凱幾乎要哭了出來。

潔呆掉。

「他一直哭說……姊姊,你幹嘛推我下去?」凱終於昏倒

Saturday, October 9, 2010

《别玩了...快去睡吧》

这件事發生在我上大學的時候,那時,計算機的普及程度可沒有現在這么火,但我們系零件教研室買了一臺386,4M內存40M硬盤,當時在我們系算是不錯的機器了。
  由于我和教研室的楊老師關系挺好,他經常寫些論文,我就算是他的秘書,于是我就有了機房的鑰

匙。白天經常有人上機,我就趕晚上的時間上機。游戲當然是玩了不少,光軟盤就有了四盒。
  有一天晚上,秋高氣爽的,同寢的阿健特別想玩游戲,央我晚上帶他去過一把癮。看著哥們如此迫切的目光,我只好答應了。為了準備夜戰,我們買了兩瓶碑灑,幾根春都,…………我帶上磁盤和毛巾被,快熄燈的時候,我們就進了地質樓的機房。夜里樓里是不準留人的,快關門的時候,我們熄了一會兒燈,畢竟是玩游戲,自然是偷偷摸摸的。等過了一會兒,估計管理員也睡下了,阿健就開玩了。
  我有些悃了,就開睡了。 承受著阿健興奮的聲音,迷迷糊糊我就睡著了。大約后半夜,我被阿健的戰斗聲吵醒了,隨著游戲畫面的變化,我知道老兄又過了一關。外面雖然有月亮照著,也只有蒼白的光。城市的子夜也是靜悄悄的,尤其學校在郊區,只能聽到阿健興奮的哼哼聲。他完全進入狀態,口中念念有詞,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神采飛逸,一點也看不見睡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蒼茫乏力的帶些沙啞的聲音,就像一個頻死的人在呻吟,從隔壁傳來。 “別玩了,快回去吧,太晚了”。 我呼的一驚,阿健也回過頭來,一臉的茫然,蕩漾的笑容也不見了,表情漸僵。我們這個機房旁邊是教研室,本來兩個是一間屋,只是在中間擺了一排厚厚的高高的柜子隔開了一個小間,作為機房。聲音就是從旁邊的屋子里傳來的。 難道旁邊的屋子里會有人夜不歸?屋里只有幾張桌子,幾把椅子,怎么會有人住呢?再說,那個屋里的燈一直是關著的,也沒聽見有人開過那屋的門。 阿健顯然以為是聽錯了,轉過頭去又想接著過癮。
  “別玩了,快回去吧,太晚了”,一樣的內容,一樣沙啞可怕的語調。來不及再想別的什么了。我們匆匆關機,收起毛巾被和幾樣東西,關燈,沖出機房,從廁所的暗道逃了出去。 徨徨逃出地質樓,我們繞到小花園里,坐在石凳上,兩人什么話也沒說,打開啤酒,一口喝干了,相對無言,溜回宿舍,同樣是鉆的宿舍的暗道,分別一頭扎在床上。
  第二天早晨,跑到機房,一切都是照舊,沒有任何痕跡。從那以后,阿健再也沒有提過要去上機,我們也沒有再提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