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鬼敲门

夜半三更鬼敲门
胆小就别看了~

旋转摩天轮

你恨谁呢??

Monday, September 27, 2010

《妹妹背着洋娃娃》

妹妹的爸媽在妹妹剛出生時就離了婚 , 妹妹一直沒見過爸爸

妹妹的媽媽是在舞廳上班 , 所以也一直沒空陪著妹妹

媽媽一直想給妹妹最好的物質生活 , 但媽媽不知道 , 妹妹一直想有個人陪

一天 , 妹妹吵著媽媽 , 要媽媽送個娃娃給她 , 陪著她講話 , 陪著她玩

於是 , 媽媽買了個漂亮的大娃娃送給了妹妹

從此以後 , 妹妹不再孤單

這天以後 , 妹妹把娃娃當作她的朋友一般 , 幫她梳頭 , 跟她講話 , 甚至抱著她睡覺

媽媽看了好窩心

2年過後 , 妹妹7歲了 , 但她就是不肯上學

她說『我去上學 , 娃娃會孤單的』

她說『娃娃要我不要去學校 , 她要我陪她』

媽媽越聽越生氣 , 於是就把娃娃丟了

為了這件事 , 妹妹哭了好多好多天

妹妹從此不再跟媽媽講話 , 她恨媽媽 , 她愛娃娃

妹妹把媽媽丟掉的娃娃撿了回來 , 跟著娃娃說『妳放心 , 我不會把妳丟掉的』

媽媽知道妹妹撿回了娃娃 , 但媽媽裝做不知道

媽媽不想再讓妹妹傷心了 , 於是 ,媽媽縱容著妹妹整天陪著娃娃

只是 , 妹妹越來越誇張 , 每天就只跟娃娃講話 , 似乎娃娃聽的懂一般

妹妹跟娃娃一直講著悄悄話 , 但只要媽媽一走近 , 就又閉嘴

一開始 , 媽媽還會問妹妹『妳跟娃娃聊些什麼阿』

但漸漸的 , 媽媽越看越不對

妹妹只會跟娃娃講話 , 講著沒人聽的懂的對話

妹妹 , 似乎也長得越來越像娃娃了

一天 , 媽媽一早回到家 , 聽到房子裡有兩個聲音

一個 , 是妹妹的 ; 一個 , 不是妹妹的

兩個人似乎在吵架 , 媽媽趕緊跑了過去

媽媽看到妹妹一直打娃娃 , 還把娃娃的頭髮都拔了下來

妹妹猙獰的臉孔嚇到了媽媽

『妹妹 , 怎麼了阿』

『娃娃欺負我 , 她該死』

這次的爭吵過後 , 妹妹不再理娃娃了 , 妹妹將娃娃丟在衣櫥裡

妹妹乖乖的去上課了 , 妹妹繼續陪著媽媽聊天了

但 , 被鎖在衣櫥裡的娃娃 , 卻整天掉著眼淚 , 發不出聲音

衣櫥的娃娃長得很像妹妹 , 媽媽一直沒發覺

一年後 , 媽媽嫁給了一個有錢的男人 , 住著一百多坪的大豪宅

媽媽在整理房子時 , 看到了娃娃 , 媽媽將娃娃拿給了妹妹

妹妹笑得很開心 , 也很詭異

妹妹又開始跟娃娃玩了 , 但 , 卻是拿著刀子割破娃娃的嘴巴..耳朵..

妹妹不再跟娃娃聊天了

一天下午

妹妹帶著娃娃來到了後花園 ,

花園的數上滿是烏鴉,

妹妹笑著跟娃娃說『我要把妳埋了 , 媽媽 , 是我一個人的』

娃娃一直哭 , 一直哭 , 一直哭 , 一直張著嘴叫媽媽

妹妹背著洋娃娃 , 走到花園來看花 , 娃娃哭了叫媽媽 ...........

《你卖头发吗?》

你卖头发吗?


张古觉得,他时时处于某种危险中,尽管他弄不清根底。而且,他认为整个小镇都笼罩在某种不祥之中——这真是先见之明。
  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一切弄个明白。
  从此,他变得像侦探一样敏感,细心,富于推理性,充满想象力。
  首先,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清在那个男婴出现的日子,总共有三个从外地人到了绝伦帝小镇上。
  一个是木工社老张的侄女,她是一周后走的。
  一个是县里来的人,公事,住在政府招待所里,他是三日后走了。
  一个是江南来的老头,卖竹器的。他是绝伦帝小镇的老朋友了,每到这个季节他都来做生意,大家很喜欢他。他现在还没有走。
  这几个人似乎都和那个男婴牵扯不到一起,都被排除了。
  但是,必须承认张古的思路是对的。而且,他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
  这时候的张古已经买了一顶鸭舌帽,戴上了一副黑墨镜,而且还叼上了一只烟斗。八小时工作之外,他就换上这身装束搞调查。
  他不想让任何人认出他来。
  这还不算,他走路的时候,总是竖起衣领挡住脸,总是用鸭舌帽和墨镜严严实实地遮住眼睛……
  张古这个神秘的新形象在小镇的一个偏僻角落出现了,他鬼鬼祟祟地走着,自己都觉得不是自己了,却有人远远地跟他打招呼:“嗨,张古,你去哪里呀?”
  是小镇文化站的站长,她叫刘亚丽。她骑着摩托车。
  ——真泄气。小镇太小了,互相太熟悉了。
  张古尴尬地说:“我,我……”
  刘亚丽终于没等到他的回答,摩托车已经“突突突”地开远了。
  后来,张古注意到最近发生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事件:小镇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收破烂的老太太。
  她六十多岁了,脸上的皱纹很深刻,双手很粗糙,一看就是吃苦的人。
  她第一次收的是铁柱家的废品,一些旧报纸和几个空酒瓶。她掏出钱来,都是皱巴巴的小毛票。
  铁柱的母亲说:“不要钱了。”
  “那怎么行。”
  “废品,能值几个钱,你不来收我们也得扔掉。”
  “那谢谢了。”
  对于小镇的居民来说,她是个外来人,不容易,大家都挺同情她。
  后来,谁家有了旧纸、废铁、破鞋、绳头什么的,就装在塑料袋里,摆在门口,等她拿走,到供销社卖掉。没有人要她钱。
  张古悄悄跟踪过这个老太太,他发觉她总好像心事重重,收废品三心二意。他怀疑,收破烂仅仅是她的一个公开身份。
  这天,张古又一次跟在老太太的身后。
  她推着垃圾车朝前走,那车吱吱呀呀响。她走过一家又一家,拾起一个又一个废品袋。她的嘴里慢悠悠地喊着:“收破烂喽。”
  一个孩子跑出来,送来两个酒瓶。老太太给了孩子几张小毛票,那孩子乐颠颠地装进口袋,跑开了——这是孩子惟一的正当收入,他们要用这些钱偷偷买爸爸妈妈不许买的东西。
  然后她继续走。
  到了17排房,她绕开了。
  张古忽然想到,这个老太太从没有到17排房来收过废品。为什么?
  张古一下就联想到那个男婴——她与那个男婴有关系!
  张古突然冲动起来,他要叫住她,单刀直入问个明白。她毕竟是成年人,有什么话都可以谈,当面锣对面鼓。而那个男婴,简直把张古变成了聋子和哑巴。
  张古说话了:“喂!请你站一下!”
  那个老太太慢慢地站住,回过头来。
  张古走过去,停在她的面前。他第一次和她这么近,他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张古发现,不知是五官,还是神态,这个老太太竟和那个男婴竟有点相似。
  她直直地看着张古。
  张古开门见山地问:“你听说过17排房收养的那个男婴吗?”
  老太太的脸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她淡淡地说:“什么男婴?我不知道。”
  然后,她不客气地转过身去,推着垃圾车走了。走出几步,她又回过头来,突然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张古一下有点慌乱:“我……”
  老太太:“你买废品吗?”
  张古:“我不买。”
  老太太返回来,一步步走近他:“那你卖废品吗?”
  张古有点结巴了:“不,我没有。”
  老太太停了停,轻轻地说:“你有的。”然后,她指了指垃圾车,里面有一堆乱蓬蓬的头发,人的头发,可能是在发廊收来的,裹着厚厚的尘土。她说:“你看,我还收头发呢。”
  张古确实好长时间没有理发了,他的头发很长。他讪讪地说:“我没事儿卖什么头发呀?”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不卖就算了。”说完,她又走了。这次她再没有回头。
  一阵风吹过,张古的长发飘动起来,他感到天灵盖发冷。他站在原地,一直看她推着垃圾车吱呀吱呀地走远……
  他在琢磨,这个老太太什么地方和那个男婴长得像。
  他在品味她的表情,以及她刚才说的所有话。
  这天夜里,张古做噩梦了。
  黑暗中,有一个人在他头顶转悠。他惊恐地坐起来:“谁!”
  正是那个老太太,她小声说:“嘘——别说话,是我。”
  张古说:“你来干什么?”
  她说:“我来收你的头发呀。”
  张古果然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闪闪发光。他说:“你滚开!”
  她没有生气,低头从兜里掏出一叠一叠脏兮兮的小毛票,递向张古,说:“我把这些钱都给你。”
  这时候,她的老眼炯炯发光,上下打量张古,流着涎水说:“你的身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浑身都是宝哇。”
  接着,她神秘兮兮地说:“我除了收头发,还收指甲,还收眼珠,还收……”她朝窗外看看,更加压低声音:“我还收心肝肺。”
  张古已经吓得抖成一团:“你去屠宰厂吧,我不卖!”
  她说:“猪鬃哪有你的头发好呀?”
  他开始求饶了:“你放过我吧……”
  她耐心地说:“你不懂道理吗?秋天到了,我就要割你的麦子。指甲长了,我就要剪你的指甲……”
  他惊慌地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她轻轻掀开被子,说:“还有一句呢——阳寿没了,我就要索你的命。”
  然后,她轻轻按住张古的脑袋,开始剪。她的手法极其灵活,一看就是这类技术的权威。那把亮闪闪的剪子上下翻飞,从四面八方围剿张古。他傻傻地看着,身子一点都动不了。
  “嚓嚓——”他的头发没了。
  “嚓嚓——”他的眉毛没了。
  “嚓嚓——”他的两只耳朵掉了。
  “嚓嚓——”他的鼻子掉了。
  “嚓嚓——”他的两只眼珠掉了。
  “嚓嚓——”他的心肝肺都掉了。
  他只剩下喉咙了,他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声:“救命啊!——”
  那剪刀立即又对准了他的喉咙……